汶川汶川

努力缩短着接近天空的距离

广告牌林立，霓虹灯日夜闪耀

自行车和汽车在窄小的街道上拥挤

在小孩子惊奇的目光里

跌进大地黑色的嘴巴里

连上个世纪躲过一次浩劫的碉楼都未能幸免

何况这些火柴盒一样的房子，即使

密密麻麻开满了小巧玲珑的窗子

一

那些房子

我把豆腐想象成他们的模样

在急剧的跳舞时一定不明白

尽管如此，他们当时跳跃的姿势仍然很夸张

即使每个窗子都有无数双涨满恐惧的眼睛

也不能保证这些房子不掉进那些嘴巴里去

那些城市

尽管他们竭尽全力想把一个河谷或盆地

填满，用钢筋混凝土用岷山的岩石

深深地叹息着，面向苍穹

把一直观察他们如何弯腰的孩子

着实吓了一跳，当时金色的阳光

在窗户的银色玻璃上激动得变了形

看到他们象积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