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汶川

定要以惨重的灾难为代价

欣喜若狂的游客

自然不会想到

湖的下面有我的遗骨

我的村寨我的房子我的城市

说不定他们会把我们的石英石

水对鱼说：

“逃走吧，逃生去吧”

鱼的叹息弥漫在天地：

——“离开你，我还能去哪里？”

三

错当成庞贝城里的瑰宝

地震让诗人更伤心

他们很多人不明白

诗歌怎么会铺天盖地而来

难道诗的存在与振兴

地震让雨很伤心

在汶川的大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哭成了堰塞湖的风景

多少年以后，当导游指着

碧波荡漾的湖水赞叹造化弄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