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的悲伤外五首

我听到光绣在花边里叮当作响

弧背弓腰的父亲母亲们

一个打窝，一个点播

雁南飞不是他们关注的过程

锄锋对峙着他们的牙齿

随着我们向城镇的流入

等它们都破壳出来的时候

我们的院子里就失去了寂静

这倒令我想起了老鹰叼小鸡的游戏

我们都是小鸡

母亲张开的双臂多像一双宽厚的翅膀

他们守护最后的乡村

走过光芒的早晨

走过光芒的早晨

村庄染上了渐渐的光明

村庄的小路多像系在妹妹腰间的丝带

紧紧把我们护卫

霜降

霜降在我的记忆中

是又一轮播种的开始

“寒露霜降，蚕豆豌豆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