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外四首

鸡鸣犬吠总是一句永远也走不出的唐诗

乡音不因鬓毛衰退

而改变了一方水土的成色

深秋的记忆

纵横山丘上飘零

乡音

没有城里浮燥的修饰

角角叉叉的

还泥巴点点

直去直来

片片叶红了

一方瘦石磨损的

水的青春

闪闪鳞光从天暮

撒网而来

无拐弯抹角的停顿

能触到树皮一样的凹凸感

茶色的牙齿咬过整捆整捆的烟叶

也没能嚼烂

一个年逾古稀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