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官屈断人命案
李义听后,深思片刻,道:
“此计倒也可,只是姚寨离此有四里之遥,如万一有人认出,如何是好?”
“哪”
“兄弟,别这哪的啦。关键是如今没有了死尸,天明官府前来验尸,咱咋交差?万一官府怪罪下来,咱咋办?”
“大哥,这”
“这”
两个人急成一团,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转去。
风流男子果似疯。
话说汪氏后路已定,事不宜迟,和张欢一起趁姚忠昏迷不醒,当即下了毒手,为了不显明伤,两人将铁钉一根掼入姚忠的头颅,然后,洗净血迹及油缸掼落时所溅的油垢,再将屋中一切收拾如旧,二人又计议一番,张欢便潜回家中。汪氏当夜孝服素裹,干嚎到天明,街邻闻讯赶来,汪氏谎说丈夫暴病身亡,因平时夫妻间并未十分斗气,姚忠又身无明伤,邻居们倒也信以为真。心慈的人还为汪氏的“命苦”陪出了泪水,按死丧仪式,倒是平安无事地将姚忠入了土。真是:
败家酿祸因妇贱
暗偷风月人笑谈。
无独武大西门庆
片刻后,李广双眉一皱: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
李义一听说有主意,急不可待:
“嗳呀,不知如何?大哥快说说看!”
“兄弟,前天我有事路过姚寨,见一伙出丧人,只有一妇人送葬,一问,才知道是那妇人死了丈夫。听人们的议论:死者年龄与这死尸相仿,就埋在由此通往姚寨的路旁,事隔三天,估计尸首还不可能坏,咱不如来个移花接木,偷梁换柱,把死尸弄来,顶挡一时,岂不省了咱兄弟的许多口舌?”
有偶姚忠与张欢。
一连两天,这对淫贼过得风平浪静,自然是暗自庆幸,只待时过境迁,结为夫妻。他们本以为事情干得天衣无缝,怎会料到在姚忠入土后的第三天,竟发生了下文中的巧合之事。
话复前言,不说张欢半夜酒醒后爬出芦席返回家中,且说李广、李义这两个看尸人熟睡间,被村中的一阵狗吠声惊醒,折身坐起,看看芦席好像动过,骤然警觉,一咕噜爬起来,近前看,芦席下不见了死尸,四处寻找,也不见踪迹。不由叫苦不迭:
“大哥,死尸也不像被狗拉去,怪事,难道谁还有人偷俱死尸不成?”
“唉,谁偷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