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上
星星很多,但它们应该也是孤独的,因为,它们离得是那么远,大概到消失,夜没有凑在一起的可能,如果有,那也是它们离消失的时候不远了。我居然这样想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只是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罢。黑夜是孤独者最大的敌人,在孤独中人会想起很多的人和事,我也在这样想。我还想着早点天亮,我想,我是喜欢光明的,我的内心也充满光明,在黑暗中说光明,就像一个解放前的人在遥想新社会一样,那也许有点心中无底。其实,新社会又怎么样呢?还是有流浪的人,就像我,当然,在革命前,流浪也许是被迫的,而我,显然不能说是被人所迫,如果硬是说有,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一个男人在孤独中,肯定会想起女人——他认识或不认识的女人,有多少想多少。我所想的人也是女人,我所想的事也是和女人有关的事。我经历了许多孤独的夜晚,我也就许多次想起她们,我以前认为我认识的女人不多,但躺着静静的回忆,才发现我爱的女人和爱我的女人还是挺多的,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我也这么自己吓自己很多次了。一想起过去的事,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初恋,除非,他现在是和他的初恋情人在一起,当然,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用一个英语单词来说,那是——crazy。初恋只有破碎才美丽,如果圆满,至少就失去了想念的美丽了,就像维纳斯的手臂。
我也在这时有想起我初恋的女孩子,她应该是我初恋的对象吧,我之所以不能非常肯定的说,因为我不知道在她之前是否还恋过别人,也许是有的,也许又没有。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认为的初恋是从她开始的,她也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初恋情人。我是个早熟的孩子,我的初恋也来得比常人要早。
我可不想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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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这里显得大惊小怪的,交了钱,我往外走。进门时的那个服务员依旧温柔,笑容也依旧灿烂,我正要自己推门,她早已先伸手将门打开了。
“欢迎再次光临!”
我跨出门,她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声音很柔软,我突然有点心动,我回头看了一下,她也在望着门外,看到我望着她,她的笑脸再次绽开。当时,我有种再次走进去的冲动,但我忍住了,因为,我口袋里没有多少钱了。
“你不知道?你不认识她吗?你以前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我竭力回忆我所认识的女孩子,屈指可数,应该没有她那号人。
“真是的,肯定是你认识的人,你仔细想想,我去追她,问一下情况,哎,我走了,你想想,想想”
朋友也走了,我却像堕进了浓雾里,不辨方向。服务员这才走了上来,问道:“先生,您要点什么?”
“给我来杯水吧,顺便问你一下,今天几号?”
我不知道我以后是否碰到过我的那位朋友和那个女孩子,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没有了;或者有吧,为了不破坏我的记忆,我又将他们忘了也不一定。为了无谓的记忆而探究是没有意义的,但这次“相亲”却对我有特别的意义,之所以有意义,就是因为它是我的第一次相亲,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的“相亲”并非是我逃避了,但我还是打了这么一个比喻,也许它放在别人的身上是恰当的。在某个时候,可能与我也很适宜,只是,那次没有给我“表现”的机会。那次的事谁碰上都会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我不是丈二的金刚,但我也没有摸着头脑。
回忆占去了太多的时间,我在那句话后面打了一个句号便没有再写了。天已经暗下来了。
我打开行囊,拿出毯子在一块草地上躺了下来,这是夏季的晚上,也不觉得冷。
最难熬的就是晚上,夜很长,我也不愿意早点睡,可是天总是黑的太早了。我静静的躺着,根本就没有动,四周也很安静,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仰望着天,星星很多,在这样的旷野,天空才露出本色,不象城市的天空。无论环境多好的城市,夜晚的天空都没有这里的透明,真的,这里的天空就是透明的,虽然夜是黑的。
“好的,先生,今天5月18号,是个吉利的日子!”
吉利?我嘟囔了一句,这还算吉利?
喝了杯水,我走下楼,问服务员多少钱,服务员告诉我:“二百五十六块,去掉尾数,收您二百五十块!”
他们显然没有交钱,一杯水肯定没有二百五十块钱,还说只要我过来就行了。
“别,还是二百五十六吧,尾数也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