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儿子会打
“你想干什么?”他抱住提包,声音颤颤地问。�
“除了他,把所有的钱平分!”黑脸指着瘦老头说。�
十一只眼睛都瞪得不能再大。�
“啊,咱们就这么让这个女人给日弄了?”麻子气呼呼地用手捅了捅黑脸。�
“能咋,怨咱们的运气不好。”�
“球,亏你还是长的男人!怕球哩!”�
黑脸听麻子一说,犹豫片刻,又扒到独眼龙的耳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窑洞里的烟雾在迷漫,人们的头顶上凝聚着一层厚厚的白色。�
不到两个小时,除了瘦老头外,都栽了,而且栽得很惨。�
钱,整捆整捆的钱,都装进了他的腰里,他仿佛一个快要分娩的女人。�
“算了吧,你们再交上一百元。”他搔搔像用水洗过的头发,说。�
“不用了,给他们四个人每人一百块,买条烟抽。想耍明天再来。”她掸掸身上的土,站起来说。�
“听着,今天谁也别走,接着干!”独眼龙盯着装好钱的他,用命令的口气又说。�
“拿出钱来,我们奉陪到底!”她面不改色地说。�
“先借给我们每人五千块。”麻子说。�
“赌场上可没有这个规矩。”她回答得十分干脆。�
“不借就别想出这个门!”黑脸说着用身子堵住门口。�
“哎,这钱”他不大情愿地按她的话去做了,然后又拍拍鼓鼓囊囊的肚子。�
“提包。”�
“提包里满满的,放不下。”�
她笑了笑,过去把提包的拉链唰地拉开,取出上面的几捆钱,然后把提包倒过来。�
“扑腾腾”掉在地上的是一捆捆裁得整整齐齐的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