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你真是个流氓,小红握着小拳头捶我,我就在心里乐了。
白波把酒瓶往桌上一挫,嚷道,绝了!他妈的爱情博士,真得与希特勒那个王八蛋称兄道弟!
不忙不忙,还得给咱哥们谈历史与理论问题。南方你可不能硬心肠瞧着哥们打单身呵。亦远得寸进尺。白波跟着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我推辞不说,就灌口酒,叨上一支烟,大模大样地说,不瞒哥儿们,我进大学才初恋。高中时的老师火眼金睛。考大学像紧箍咒,人压根儿不敢有浪漫的欲望。进了大学后恋爱无师自通,在军训中就中隔壁班上搞到一个,虽不漂亮但善于洗衣服。缠绵了半年说分手就分手,也不管她伤心不伤心,流泪不流泪。第二个是本班的。咱班九个女孩除了她有点姿色外,其余的号称“江南八怪”说不清她傻傻地爱我什么,我除了会写一些爱字泛滥的情书外别无所长。我与她竟也游戏了一年。拜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她给我洗衣服洗衣服洗得不太干净,使我产生了今不如昔的感慨。后来我就目光远大起来,不再光盯着资源贫乏的物理系了,准备大搞进口,结果就进口了小红。说句心里话,小红确实不错,但我至多与她玩玩。恋爱与结婚不同,婚姻不是儿戏,要讲究点生产力,找老婆要找个家里有钱或有势的,二者兼顾最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爱情也一样,需要穷追猛攻的主动性,需要胆大心细脸皮厚的公子哥儿。现在谈恋爱钞票是基础,玩字至上是基本方针,死打难缠是工作态度“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是光辉口号,对待它不能太认真,认真的人容易受伤。爱情是什么?天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哥儿们,放开手脚玩吧!咱大学生是天之骄子,谁对咱把爱情当游戏有意见就让他见鬼去吧!
说着,我把瓶子一摔,在空气中制造出一声钝响。亦远与白波两个狗杂种却还听得忘乎所心,双眼放光。
是不是还想男朋友。
小红的脸红了,说,什么男朋友,我可没有。
呀,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那可得赶紧行动起来。谈恋爱可是大学的必修课!找谁好呢?中文系的男孩太风流,历史系的像个小老头,政治系的爱讲废话,数学系的思想僵化,艺术系的三心二意。体育系的头脑简单,就只有物理系的体贴人,感情专一,值得考虑,尤其是我。至于你们外语系,免谈算了,个个都女人样。
你这人真好玩,小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我就约她去溜冰。小红溜冰很在行,我也应当算个高手,但我心甘情愿地冒充学生,好几次做势欲倒,把小红往怀里拉,弄得她如贵妃醉酒。
回来的路上,我说,小姐,玩得开心吗?
小红板着脸道,你坏死了。以后我不跟你玩了。
可是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呀,小红不作声,只低头走路。我就一本正经地说,阿红,你不是爱琼瑶的书吗?你的白马王子就“远在天边,近”
可你是黄皮肤呀。
我可以没日没夜地用肥皂刮呀,为了你,它不白也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