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我
阿娇曾自杀过,哀求他放过母子俩,但他不肯,冷酷无情地说,敢离开他就要整死孩子。
原以为林超得病瘫痪在床应该有悔过之意,阿娇对林超照顾得无微不至,希望往后的日子相安无事平淡过日子就是了,可是错了,还是辱骂不断啊!什么发情的母狗婊子烂货骂不绝口。
在无奈与悲哀中,阿娇向学校请了一个学期的“病假”回到农村家静待分娩,阿娇父母均已70多岁,三个姐姐都已出嫁,善良的父母含泪留下了这个苦命的女儿。
阿娇家房屋居住在半山腰,独门独户,这让阿娇多少远离了一些闲言碎语。阿娇分娩时,正是冬季,俗话,冬季大过年,雪花漫天飘舞,寒风凛咧,因为是未婚生育,不敢到医院生产,年老的母亲在黑沉沉的夜幕中走出二公里以外的村庄才把接生婆请来。
孩子呱呱坠地时,阿娇心酸地看了他一眼,无言地把头扭向一边,可是猛然看到了白发苍苍的娘脸上手上伤痕累累时,泪水不由喷涌而出,悲声大哭。此时,娘正慈爱地用温水帮刚出世的小外孙清洗身子,见状,心疼地说,孩子不哭,月子婆不兴哭哩。
还没结婚就生孩子的姑娘在农村是多么羞辱的一件事啊,为了隐瞒真相,孩子呀呀学语时阿娇只教他叫阿姨,每当孩子稚嫩的声音甜甜地冲阿娇喊叫阿姨时,阿娇的心在流血,很多次想对孩子说,孩子,我就是你娘啊!但阿娇不能说,纯朴善良的村民也没有追究心寒的来历。
心寒虽然缺少父爱,但母亲以及外公外婆所给予的关爱,让他的童年健康而快乐地成长。
阿娇弯腰对一五岁左右的男孩说,心寒,叫姨妈。这时,静叶才发现这个叫心寒的小孩子,不由问道,这是?
阿娇指指前方说,我应聘到这所学校当老师,不远,咱们回家慢慢谈吧。
这是一所民办私立学校,环境优美,校园清静,绿树环绕,阿娇住在学校第二幢单元宿舍楼,一房一厅,房屋虽然不宽敞但收拾得整洁干净。
你看这孩子像谁?静叶凝神,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方方正正的脸庞。你和林超的孩子?为什么从没见过他呢?静叶惊问。
是的,是我们的孩子,但林超一直不肯承认这个孩子。阿娇幽幽地叹口气说。
孩子半岁时,林超又寻来了,纠缠不休,威胁如果不跟他继续相处就到处宣扬私生子的身份,让静叶和孩子“出名”为了孩子不遭受外人的伤害与白眼,最终阿娇不得不妥协。
林超故态复萌,如果信息不复电话接不快,动不动就审问,恶声骂母狗,不接电话是不是在搞男人?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上课也不放过,凌辱与欺侮让阿娇心力交瘁,稍有不从,林超就骑着摩托车到村完小,在阿娇房屋门锁上放进铁钉或者其他杂物什么的,让你进不得房屋。房屋不知换了多少把锁,为了安定,有泪只能往肚里流,有苦只能往心里咽,这些阿娇都能忍受,只要不伤害这可怜的孩子。
孩子三岁那年,看到活泼可爱的心寒,林超的眼里似乎有了一丝丝的父爱,要孩子叫他爸爸,孩子怯生生地直往阿娇后面躲,不肯叫出口,毕竟“父亲”这个词语对孩子来说太陌生太遥远了。
林超怒骂一声:“狗杂种”!
孩子吓得大哭不已。孩子从不敢亲近林超,见他害怕就躲,更增加了林超的怀疑心理,坚定孩子不是他的,说如果是他的为什么没有亲情感?说实话,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没穿过林超的一丝一线,更不说抚养费什么的了。多年来,他拖着不愿意和阿娇结婚,阿娇也怕和他结婚,他是个变态的男人,既不放你走也不结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阿娇是乡下的老师,一次教师进修学习时认识了市中学的老师林超,也许是同行,俩人相识相知相恋并很快坠入爱河,初恋时的感觉是多么的甜蜜啊,阿娇以为找到了爱的归属,以为此生有了可依可靠的坚实臂膀,轻易就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林超,沉浸在爱情的海洋里。
可惜好景不长,渐渐地林超暴露出自私性格暴戾的一面,如果阿娇跟男同事讲句话都会嫉妒,被怀疑与别人有染,连审带问好几天让人都不得安宁。
一年后阿娇发现怀孕了,当阿娇把怀孕的消息告诉林超时,没想到林超竟然愤然大怒,质问道,不是避孕了吗?怎么会有孩子?是不是在外面偷野男人了?
阿娇肺都气炸了,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是个男人吗?
不管阿娇怎样百般解释,林超就是不相信阿娇的话,月复月,日复日,在等待婚姻中孩子在母体腹中日益长大,阿娇多次哭着苦苦哀求林超结婚留下这孩子,那年阿娇25岁,林超30岁,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可是林超却冷若冰霜地说,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确定是他的他一定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