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风四

八月桂花遍地开，鲜艳的旗帜竖啊竖起来

张灯又结彩呀，张灯又结彩呀

光辉灿烂闪出新世界。亲爱的工友们哪

“大家一起来”

大妈徒然变了一个人神气起来，话筒在她手上变成不倒翁。她的身体随歌声左右扭动，腿不停迈进倒退。这是典型城市女人晚上跳的晩间舞。大妈脸上挂着笑。

“才艺表演，本人不才，也不知道展示什么才艺。”大妈一边笑，一边举起双手交叉的合着掌，摇着头，晃着屁股，神精兮兮歪歪倒倒地走上了台。

“好！好！给掌声，给她掌声。”部长挥着手扇忽着坐在台下的人送掌声。

“好！好！给她掌声，给掌声”

“掌声响起来，哦，欢迎。”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噼哩啪嚓稀哩哗啦的掌声响起来。掌声和呼叫声并在一起，一下子拉动了山河，带动了汽车在雨水中狂野的速度。

“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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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家和我一起来好吗？”

车厢里的人真的跟着大妈一起唱。

亲爱的工友们哪，拿起刀枪都来当红军

疯了疯了全疯了全疯了车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安定的。个个象木偶、头动尾巴摇的、在蹦蹦跳跳的疯狂。

“开心呀开心呀我们真的好开心呀”

“汪汪汪汪汪汪”有人还在恶搞，学狗叫。

大妈一走上了台，没有几个文学家能寥寥几笔就把台上的她给雕塑起来。她好象过去在谋个地方养尊处优过个非常豪华的奢侈生活。她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有一个手指的深度，亮闪闪的眼睛会说话。她脸上的老皮上已经布满了鱼网似的皱纹。皱纹又很像是日夜在一起相互纠缠。好多皱纹相互重叠揪在一起无法分开。好在深陷在她脸皮底层处，还是暴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贵族妇人细腻油脂丰厚的痕迹。她还有一口上下运动自如的白牙齿没有脱离岗位，弥补了她脸上所有的缺陷。她把人生的署光全雕塑到牙床上，让她勇敢食物卫士们永远怀念它们过去过个的奢侈生活。

“我给大家带来一首老歌：八月桂花遍地开请大家下载到脑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