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怀疑主义者的呓语
在中国,真理从来都是有阶级立场的。似乎没有立场的真理就不是真理。事关人的来与去,生命和宇宙的关系,世界万物存在形态的浅规则等等,在中国的思想家眼里,全部的思维都还停留在天的意识上。这分明是自大之后的自欺。且这自欺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留传了二千年。
在中国,真理一定是有阶级立场的。这真理从来都是横向的无限发展。人与人、阶级与阶级的争斗无休无止,真理就在这斗争中成为整个民族的意识形态,被万人称颂。
有立场的真理,被人为的刻意的添加了杜撰的成份,使得真理变为当政者的真理。如此的真理也能够看见思想者赤裸裸的功利目的。而所谓的思想也狭义的变成派系之间争斗的武器。
2000年前的东方孔子和西方的柏拉图的人生经历有着非常的相似。都是在政治抱负不被当世所用的情况下,而开课授学。就其二者的初始动机和立场,与苏格拉底及古希腊的智者们相比,无疑,他们二者的动机则显得自私许多、卑劣许多。但任谁都不能说苏格拉底及智者们对社会产生的价值不如孔子和柏拉图。
他们二者的学说全部都是站在其各自出身(贵族)的立场上,为统治者进行辩护,以自己的学说为统治者谋求更大的利益,对民众进行更为符合他们学说思想的麻痹。他们如同牧羊犬,民众如同羊群。正因为如此,也才使得他们的思想更为符合虎狼们,也才使得那些虎狼们用其君本位思想来桎梏民众,维护他的江山。
这林总的思想先从人本位的角度自大地站在了宇宙的中心,再以君本位的立场卑恭地跪在了帝王的膝前。这些思想的碰撞无疑更像是一场卖身的角逐,角逐到底谁的思想更能贴近当政者的所忧,更能符合当政者的价值思考,更能满足当政者的欲望,更能驯化天下之“乱民”伏于王土。更是一场以民众利益为口实的颠覆。新旧阶级的改朝换代,有了这些思想理论的指导,从而才能获取更为壮大的声音。如此,天下熙熙者也。
一个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思想家,我们固然能看到其伟大的一面,即:将自己对人民苦难的思考总结出一套更为符合当政者执行的与民共乐的政治思想,来挽救人民。但是真的挽救人民么?不,其实是奴役,奴役人民。他先是一个思考者,然后用思考过渡升级为一个官员,最后归附于一个“臣子”
他一方面用他的思想去取悦于当政者;一方面用他的思想去取悦于民众;但实际上他的本质目的是——传播他的思想,并用这思想去当政者手中获取奴役别人的权力。
你可以审视,中国历朝历代的知识人士的所作所为?对其价值进行总结,不过悲喜而已。这,是中国知识人士的根深蒂固的奴才本性和劣根性。
你再审视,当政者经过他们的帮助与改造,中国人就这样在一小群虎狼的特定思维下,像羊一样的被圈定,被奴役。
作为思想者,政治生涯的开始,就是思考的结束。试想:孔子若真是当政,那么也不过就是一个吕不韦。柏拉图真的参与政治,了不起也就是和他祖先梭伦论个平级。其政绩必定无后世今日之民众的“顶礼膜拜”吃人家的嘴短,你已经丧失了完整的独立的人格,超然的地位,你的思考变成一种定式。
作为思想者,你无需刻意地去考虑哪种政治形态存在更为合理,而是应该去思考生命个体应该以那种意识形态存在更为积极。试图创造或将自己的思想寄托于某种自以为的完美政治形态,无疑主观唯心的带有一种狭义的精英意识。这精英意识的隐衷干脆就是在“人”这一生命体的属性中划分出阶级,划分出生命的贵贱。我可以役使你,你只能被役使。没有民主。没有自由。
忧患意识也罢,学而优则仕也罢,隐逸也罢,终究不过为张扬满足本我的欲求,打着顺天行道的旗号,获取凌驾奴役他人之权利的一场游戏。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将思想嫁接在政治上?乍看你的思想是忧国忧民,但在这忧国忧民之后还有几个能继续保持良知?你到底是先忧一国之君还是先忧天下之民?你忧国忧民的思想是不是终究还是从当政者的价值观念的角度去思考,去审判,去剥夺,去奴役?你的思想又是否正确?或许,在文人仕途上失意的时候,他才会积极的想起思考的价值,将失意之愁苦寄托于文字,用深厚的文学造诣把握住情绪的极致,一个不小心,留给后人永恒的“大江东去“之文字断想。
纵看中国历代文人思想形态,一句“宠辱若惊”可以完全涵盖。如此,争先恐后的将自己的价值观建立在别人的身上,成为活脱脱的奴才。
中国还有一种隐逸文化,美其名曰“耕读传家”但终究还是进而不成退而求其次的一个衔头。有从此埋头著书,但更多的闲人逸士,还是在思想形态上展现“行隐思不隐”之“终南捷径”行为。如此,他们从行为达到了字面意义上的中国式的犬儒主义!
如此这般,老子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二十个字,概括了中国的四千年。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