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慢慢碎0-7
阿昕到了新街口以后,仿佛退化成了猴子,蹦蹦跳跳的,偶尔我故意挑逗她,她也不发脾气,还笑眯眯地附和,于是我挑逗得更加起劲,她买东西也更加放肆,不一会我成了衣服架,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袋。
中午走到“dq”那,她进去买了一个“暴风雪”极陶醉地舔起来,我不乐意了:“我的呢?”说完,我抖了抖身子,仿佛一个讨大爷欢心的舞女,那些包装袋晃动着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极为壮观。
阿昕说:“你考虑清楚,如果你舔了它,以后就不准舔我了。”
我感觉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冷不丁就发神经,忽冷忽热让人琢磨不透,我不假思索地说:“吃冰激凌,你给我买。”
阿昕撅折一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次性筷子,说:“好,你等着。”她转身进了“dq”拿出一个“暴风雪”又问我:“你真的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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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北京的生活,现在想想那时对于住宿的决定还是蛮明智的,正是这种短距离的“分开”才加剧了我和阿昕的决裂,我慢慢才发现我们其实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性格相差甚远,更别说有什么共同的理想了。
我们的北京生活是从逛街开始的。
当我从防盗内裤中取出厚厚的一包钱后,我倍感轻松,那些瞅我的奇异眼神也随之消失。我和阿昕交完住宿费,揣着还显沉沉的那包钱马不停蹄地杀到附近的建设银行,我们连公交车都没敢坐,打的过去。上车前阿昕还小声默念,反复背记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弄得我哭笑不得,跟着她一起紧张,好像一定会有人出现抢劫我们,直到把钱存到了卡上,这种感觉才消散而去,可我估计阿昕再也不会忘记那个车牌号,那串字符里藏着初到北京的恐慌,甚至有一点恐惧,不过我感觉当时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爱。
逛街当然要直奔主题,我和阿昕坐着22路晃晃悠悠地去西单商场,沿途经过新街口,我们探着脑袋往窗外钻,司机时不时来个急刹车,我们一阵手舞足蹈,可是那脖子仍不肯缩回来,我们就这样坚持了一路,在商场下车后,阿昕说:“北京的刹车真厉害,头好晕!”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我吞吞吐吐,刚才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吃了,我再坚持坚持,等会吃你吧,你比它好吃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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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多了。”
阿昕一跃而起,随即我身上的包袱也减少了一半,她说:“为了奖励你,这个给你吃了,我帮你拿东西啊。”
我差点晕过去,我想如果再这样冷热夹击,我非炸了不可,不过我还是感到庆幸,其实刚才我想坚持说吃冰激凌的,如果那样,我绝对没这口福,只有“脸福”了。我长出一口气,审视起身边的这个女人,越发感觉她像某种动物,说是老虎吧,轻了点,反正比老虎狠多了。
我用手正了正脖子,说:“每次完事你也喊头很晕,看来我在床上刹车和公交车一样厉害了。”
阿昕使劲揣我屁股一脚,说:“大白天,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喝汽油的。”
我俩推推搡搡地进了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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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喜欢“中友”这个名字,所以也就很喜欢这个商场了,我感觉“中友”很像郑州的“金博大”阿昕非说像“丹尼斯”这样我们就又吵了起来,只随便的在一层转了一圈,就准备杀回新街口,其实我感觉她早有预谋,因为在公交车上她就瞪着新街口的一个小店,虽然没说什么,可我猜到马上我们得按原路返回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