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果麦田篇
心朝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这个该死的婊子,她的神情总让我虚幻让我疲倦。
——如果我有土地,我会让它尽量转化为资本。
——但是我有吗?我没有。可是我就是麦田,所以我就是资本。
——然而你们是女人,所以你们也就是资本。
——可我还得,还得卖力的耕耘!
——所谓的期望那玩意儿从来就不曾有,得到了才是收获。所以我宁愿不要让自己去相信什么,我信过什么了吗?全是狗屁!
那么几眼,然后看着眼前海一样涌动着的麦子继续努力的劳作。我索性将汗衫扒了下来,走在田的另一侧伸了个懒腰装作很舒坦地坐下,我知道父亲的脚步很迅速的朝我逼近,我笑了笑,继续咒骂着这同样可笑的天。
父亲在我的伸手之处同我对视。我听见他汗水狠狠地砸进泥土的声音,我对他不屑一顾,在他伸出手快要抓住我的时候我很不小心地将他一下子推在了地上,然后一边活动了一下筋骨一边很趾高气扬地对着他说:
——其实你老了,其实你错了。麦田里不应该只种麦子。
——那你个混蛋说麦麦田该该种什么呢?
——麦田里没有麦子,只有种钱,只有种钱啊!
——即使还有
人活着总得要找准机会将自己出卖,因为人有时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所以一切都要趁早!十年前,我出卖了自己的心给我现在的老婆,所以我能够在那个城市取的永久性的停留和居住;八年前,我出卖了自己的肺给我的上司,所以一开始我就谋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五年前,我出卖了自己的肝给我的客户,为了一次合作我就赚到了我父亲一生都不曾有过的那么多的钱;三年前,我出卖了自己的脾给我的公司,从此就有源源不断的钱向我不停地;而我现在只余下自己那饱满而又充盈的肾,让我在每一个神情亢奋的夜晚习惯一次次飘浮而又不善自知。
所以我不能没有女人,我有五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们面容模糊神色慵懒却又常常让我乐此不疲。我把一个叫做心,另一个叫做肺,余下的都分别的叫做肝、脾、肾被我分置在五个毫不联系的居所。我总是象一个贪得无厌的农夫,十分卖力的在她们的身体内外用力的耕耘着,她们是我五个另外的身体,而我的身体,我自己的身体却总是在那要么遥远的地方,无所事事不知所终地飘荡。
我爱她们。我抽烟。我喜欢她们舔弄着我略略带着烟草味的手指,烟间或着的火星在黑夜里沉沉地荡了荡。我喘了一口气,轻唤了一声,心这个叫做心的女人象小猫一样地靠在我的胸口,我不带任何任何表情地对着她说,我想哭。所以,你必须哭。
心抬起头来很奇怪的看了看我,依旧低下头手不停地抚摸着蜷在她怀里的猫。我有些恼怒地一脚踹走她的猫,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精灵惊叫了一声逃窜到床下,继续一字一句的对着她说:“我要你哭,懂了吗?”
我把这句话扔给他的时候,他悲哀的看了看我,神情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颓唐。于是我在全家人整个麦田里的人交杂着的目光扬长而去,在走过小弟的面前我特意的低下头去看了他一眼,他提着篮子,一张小脸黑里泛红,偶尔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并且很仔细的拾起掉在地上一颗两颗三颗的麦粒。
我的儿子就叫麦金,当我有一天从那个可以被称作妻子的女人的身上滑下来的时候,一边用手指轻轻滑过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边使自己有意地回想起那个阳光充盈着的下午,而就在那个下午,父亲刚刚打骂完母亲,而那时的父亲,是一种多么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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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悲哀深刻的凝视啊!
四、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