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
“晚——报”拖着长音中气十中,路边的报摊旁一位中年男子在高声叫卖着,不卑不亢,一串串抑扬顿挫的叫卖声传遍街巷。雨中行人稀少,他的报纸被雨水打湿了没有卖出去几份。
“风公子,晚报要不?”他在马路对面向我挥手。
我举着伞向他走去,城市的雨季,湿滑的路面人力车和汽车交错着。然而,一盏巨大的车灯迎向了我,我飞向空中摔落在烟雨楼门前的马路中央。在空中坠落之际,心中生出一种在飞的感觉,身后的烟雨楼为何在雨中渐渐模糊,还有这雨中的城市为何变成旧照片一样,雨点落在额头上,一块玉坠滴溜溜地滚落到路边。
夜里有鸟儿伶仃地啾啾叫着,那是只寻不到巢迷失了方向的夜鸟。
“烟雨楼里哪位姑娘是麻子,你长着麻子才乱喷人”人群中娇嗔之声又起。
“好好好,我是麻子还不成吗?但看看喜儿姑娘芳容并不过份。”
“喜儿姑娘哪能随便让你看了去。”
“我只是看看脸蛋儿。”
“麻子你还想看哪儿”
“喜儿姑娘出阁啦,今天是开苞之日,公子们开个价”喧闹中叫价开始了。
“我出两百两。”
“白公子两百两。”
“两百五十。”
“李公子两百五十。”
“哈哈”
“继续开价,白公子三百五十两!”
“好,我五百两。”
“麻子五百两。”
我在梦里寻找着自己,那个我在哪儿,我在哪儿?
“三百五十。”
“白公子又叫三百五十。”
“让喜儿姑娘露个脸儿,让我看看值个什么价?”
“对啊,露儿脸儿,高价买了个麻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