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
“喜儿离开这里吧,或者我们离开这里吧。”
“可以吗?我们可以这样做吗?”
怀里清瘦的身子让人怜爱,让人忍不住地去轻抚。
玉洁的肌肤在轻轻颤抖,花瓣上的露更重,喘息中窗外细雨淋淋。
“我先出去了,我会再来看你。”
离开会议室旋风般地回到天台,我沉入水底掏出那块玉坠“一蓑烟雨”纤细的字应是出自女子之手,手指轻轻触摸处,恍如隔世,抚摸着的不再是冰凉的玉,绸缎的感觉滑过指尖,是肌肤的细腻和温暖。
“滴滴嗒”城市的雨季,蓝色的水面上不断溅开着水花。
九、
我在烟雨中飞翔,让细雨轻轻地敲打着前额,绕过高楼,传来了清脆的鸟叫声,即使我从来寻不到鸟的踪影,但我沉醉在这亦幻亦真的幻觉中,细雨冲刷着一张张城市照片,人们象蚂蚁一样从我身边、脚下穿过,我注视着,我流连着,我在疼痛中梦回着。
“我叫风。”
“”“我不是坏人,只是来叫醒你去上班和看看你。”
“扑哧,这儿黑麻麻,你看得到我么?”
“我看得到。”
“有点怪怪的感觉,我们以前认识?”她坐了起来,歪着头看着我。
隐约的屏风后,是喜儿的窈窕身影,长发垂肩,素色的长裙泻地,只看得见身形看不清眉目。
屏风前的烟雨楼大厅,红男绿女,有彩妆魅影的女人们,和前来一睹据说是天姿国色、能书善舞的喜儿出阁的男人们,一张张脸面异常亢奋和垂涎。
屏风里的女子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屏风之外蠢动的人影,仿佛那儿坐着的是一尊雕像。
在烟雨楼长大的女子,一生最美的年华,就为今天这一刻一稍即逝,换取一夜的闻名遐耳,也许名字会在街巷的茶余饭后被戏说,当然还会附带上第一夜的男人的名字,烟雨楼里又多了一位红尘女子。而那一夜看上去就是女子最辉煌的一夜,她在屏风前款款而出,迎着众多羡艳的目光,还有那个等待着她的带着胜利微笑的男人。
我头疼欲裂,梦昏昏沉沉地继续着。温暖的气息吹到脸上,清郁的玉兰花香,在冰清的脸上找寻着花蕾般的樱唇,不知觉中它已悄悄绽放,亲吻着细腻柔软的花瓣,轻轻地舔着花瓣上的露珠,她落泪了“喜儿只是烟雨楼中的一个丫鬟。”
“是的,我们以前认识。”
“印象中,我们昨天才认识。”
“嗯。”“我该出去工作了。”
“好的,我也该离开了。”
“哈哈,你不要神经兮兮的,搞得我感觉你象个鬼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