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人疼得一缩手,手背已经一片通红。
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的巴大贝也面露错愕。
“是谁?”那护卫大叫。“谁?是谁躲在暗处,有种就给我出来!”
是病,还是避不见人,他一定要看明白。
“不好的二爷,要是将病气过给了您,奴才十个脑袋也不够用,这小的无法作主。”巴大贝几乎是佝偻着身体,头像要低到地上了。
“狗奴才,没把我放在眼里吗?我可是你主子的二哥,你一派胡言也就算了,居然还挡我的路,来人,给我掌嘴!”越彦气疯了。
该死的老三,想装神弄鬼,不让他进别院的门?
他偏要进!
越紫非好歹是她的朋友吧,这样事不关己的走掉,这种事,她做不来。
无论那批人是不是要往别院去,她还是要回头去确定一下才安心。
于是她毅然的转回身。
越家别院前的两盏灯笼带着单薄的晕黄光亮,随风飘摇。
大门前,招摇的马车和佩刀的随从占据了长长半条街。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要是找到机会非给他好看不可可是这老三的心机深不可测背后还有老太爷撑腰,机会哪是那样好找的?要不然,他跟大哥又何必在半路动手脚,要他的小命?
只是没想到老三如此命大,还是抵达别院,让大哥坐立不安派他来探个虚实,那个黑心货,坏人都让他来做,早知道就推了这事,哪需要半夜在这里挨冻受气?!
论野心,越彦不如他大哥;论深沉,他又不如越紫非,他这越府二少,说穿了就只是个草包。
当然,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草包?又不是不要命了。
至于已经握了一个耳刮子的巴大贝,眼看着第二个耳光又要刮下去,哪知道一粒小石头平空飞来,打歪了那护卫的手。
人人自危的年头,没有人敢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气氛肃杀。
纡尊降贵,深夜来访的是舆国公府的二少,越彦。
“我家主人自从遭袭之后,身子虚弱不堪,已经多日卧床不起,实在无法见客,请二爷见谅。”此刻的巴大贝哈着腰转述自家主子的回话。
“无法见客?那正好,你去告诉他,二哥我就是来探病的。”他一身毛皮大壁,脸上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