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但是他很快去又复返,把那朵依旧散发香气的花儿放进了袖子。
一年时光过得飞快,就好像只是眨眼般的事。
春风如剪,剪出碧绿校叶,剪出温软的白云和姑娘们的春衫。
也才短短一年,繁德儿在浮屠的调教下,不断利用时间,修习内力,将内功练到了超乎她这年纪该有的成绩,就算还未能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在浮屠这师傅看来,她天赋之高,已经是前无来者了。
给我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繁德儿嘀嘀咕咕的走了,越紫非耳朵立刻发痒,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很有得气的把他乱骂一通了。
想起她瞪眼生气时,那精神抖擞,脸红得像苹果的样子,他一天的精神好像都被充满了。
回头看见地上掉了朵玉兰花。
这不是他院子里的。
“茶。”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标准寄生虫。
“茶来了。”
“捏肩。”
“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也没有五十肩,捏什么捏?”
他捡起来。
他知道只有哪里才有这么动人心魄的花。
不只香气迷人,就连个头也长得跟别人不一样。
原来她身上那么香,是因为这个。
他把花往几案上放,转身往敞厅走去。
“捏不捏?”
磨牙。“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个混蛋,伺候他吃早饭就用去好几个时辰,又不是牛,四个胃还反绉咧。
好几个时辰欸,想想,她自己好像也没吃上几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