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把耳环含在嘴里,将珍珠一颗一颗咬下来,对准烛火吐过去。刚开始几颗都差好远,我急得差点又哭出来,强迫自己忍住眼泪,—直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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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吐到第九颗,幸亏烛火烧得旺,我终于把它打偏了,也因为它烧得旺,火舌冲到窗纸上,就这么一烧不可收拾,”
他猛然攫住她的肩。“你疯了?万一没人发现起火,你岂不是要被烧死?”
她仍不语,对他的体贴听而不闻。
“回去之后,我烧水让你洗一洗吧,一身炭灰不好睡。”
还是没回应。
不论他说什么,她全都置若罔闻,让他去唱这出歉疚的独脚戏。
他无奈,从没见她这么生气,他真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
房子烧得一干二净,几位邻人好心要提供他们一间房歇息,被梁觅婉拒。“我们回山上木屋就好。”
她既然如此说,荆木礼只好牵了马匹,连夜与她回山上。
细雪纷飞,他一手提灯笼,一手拉缰绳,圈住身前柔弱的她。
天寒地冻够辛苦了,偏偏她也冷得像冰块,他赶回城中后,除了那一巴掌,她没对他说过半个字。
“今年雪下得好早啊,幸好积雪不深,否则路就难走了。”他只好自己找话说。
“我不懂,为什么会失火?那时候屋里只有你,你也不会起来走动,虽点着蜡烛,那蜡烛是新的,还能再烧半天,也不可能是它引起火灾,难道有人故意纵火”
“是我纵火。”她终于开口,口吻平静。
“你?”他惊愕。“你连床都下不来,怎么可能”
“那时,我想弄出点声响,引起邻人注意,但我连拿头撞床板都做不到,喊也喊不出声,正在烦恼时,我看见那对红烛,它的烛火烧得正高,我躺在枕上,脸下压着你送的珍珠耳环”
他冒冷汗,已猜出她如何引发大火。
她沉默,赏他冷钉子。
他知道她是在气他,气他去赴那死亡之约,但他还能怎么做?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宁可她气他怨他,他绝不后悔自已的抉择。
“你会不会冷?要不要喝口酒祛寒?”
她默然,不理他的温言软语。
“其实我本来想在饭馆过夜,你忙了一天,我怕大半夜再赶回山上,你会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