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以呢?”无视鼻间传来的那阵纯男子气息,云萳冷眼瞅着眼前那张怎么看怎么怪,虽材质极薄,透气性极佳,却由头至颈,将他本来面目彻底遮蔽住,如唱戏人脸谱似的诡异面具。
“老实说,爷实在心疼你们这群娘们儿啊!所以爷决定了——”完全不在乎云萳的盯视,荆琥岑说着说着,突然两眼放光地将视线射向马车后的那几个大箱“一路将你们护送至海老国,而且你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一路护送到海老国?没有决绝的权力?
谤本就是想假借护送之名,行勒赎之实,大敲女儿国竹杠嘛!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若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观察这个痞子王的底细,甚至寻找处他的弱点,那些钱,就当缴学费了。
自然,当时有许多人都猜测他是因伤才会退出沙场,可一年后,重新出现于世人眼前的他,不禁较过往更勇猛、更万夫磨敌,还在短短三年内,便荣登海老国大将军王之位。如今,依他的状况看来,极有可能还会蝉联往后数十年。
这样一个人,绝对是个恐怖的存在。
云萳相当清楚,探索这样的秘密,必定带着凶险,但只要能达成目的,只要对女儿国有利,只要能帮上姐姐们的忙,她从来不怕危险,就算使用美人计,她也在所不惜。
毕竟女儿国与海老国向来没有邦交,仅管现在看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万一有一天
“九娘们儿,爷帮你收拾干净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爷啊?”
“甭谢,也甭客气,更千万甭因爷的贴心,心生感动而爱上爷!”望着身旁除了一脸冷然的云萳之外,一干女众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荆琥岑不仅慨然地望天兴叹“毕竟爷本就是个世间难寻,古今罕见的仁心仁德的侠义汉子,生平最怕的,就是见着你们这群娘们儿因争宠不得而伤心欲绝的小俏脸哪!”
半个月后
“今儿个咱有几队,习啥兵法啊?”
“荆大少,五队,全是孙子的龟孙子。”
“五队啊!看样子这个年,大伙儿应该都过得去啦!不错不错。”
当云萳暗自冥思之时,她的耳畔突然传来了荆琥岑吊儿郎当的慵懒嗓音。
抬起眼,远望着荆琥岑那样理所当然地用双手强搂着两名她手底下向来精悍无比,如今却敢怒不敢言的亲信,得意洋洋地朝她走来时,她在心底低咒了一声,然后理也不理他,迳自转身向马车走去。
“我说,阿九啊!别这么快就把爷打发走嘛!爷可不是那么随便、不负责任的男人哪!”
望着云萳由马车中取出一个华贵的珍宝盒,荆琥岑突然放开身旁女子,缓缓走向她,然后将唇俯向她的耳畔,摇了摇食指。
“更何况这天禧草原上啊!坏人很多的,特别在年关将近之时,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