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夜的后宫很是清冷。焦急的苏太后不知道是第几遍问宫女了“陛下怎么还没有回来?不是说要回来用晚膳吗?”
爆女回答“奴婢已经去问过张公公了,他说从东山回宫,怎么也要走两三个时辰,也许陛下白天玩得累,就在东山的行宫位下了。”
苏太后心急怒道:“那怎么行?快去派人催一催。陛下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宫外睡过,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此对有一名太监在殿门口跪禀“慕容侯爷求见太后陛下。”
赵念康的身子一颤“你是要朕准你除掉季道远?”
“季道远并非清白之人,我想陛下大概也早就看出来了。先不说他近日一直忙着和东辽暗中勾结,兴风作浪。光说贪污这回事,慕容老侯爷那边已查出季道远在这半年间,一直从国库偷运官银,在外面化银重铸,中饱私囊。这件事,陛下去问慕容归鹤和户部尚书,必然就能将一切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犹豫地说:“季道远朕是不喜欢他,他若是真的有罪,朕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是他毕竟是先帝亲命的辅国大臣你也说了,朕没有亲政,朕还没有能力真的”
轩辕策朗声笑道:“陛下,微臣从一开始就说了。您虽然没有亲政,但是倘若有赤胆忠心的臣子,即使年幼,您的圣旨一样有效力。微臣这次进京,要的就是陛下的一个首肯。倘若您同意,微臣明日就可派兵抄了丞相府。到时候人证物证,也会一同呈到刑部去,绝对可以给陛下和天下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赵念康有点胆怯地盯着他“若朕不答应呢?”
但轩辕策却懒得听他辫解“陛下是要微臣把那名负贵替太后传话的太监带到这里来吗?那太监姓董,凉州人,今年四十七岁,自陛下出生起,那太监就在宫内专门伺候你们母子,陛下应该认得。”
他从袖中抛出一件东西到赵念康的脚下,又说:“这是那刺客从董太监手中获得的一面腰牌,说好事成之后,凭此腰牌进出后宫,面禀刺杀始末。陛下看清楚,那腰牌的背面有太后寝宫的名字,这字迹是否人为造假?”
赵念康检起那腰牌,只看了眼,便像遭受青天霹雳,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开口“母后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也许是下人唆使朕要先回去查明白”
“陛下心底相信早已明白,太后要杀明烟、挑起臣子间的内斗,无非是为了保住陛下的皇位。你少年登基,大权不在自己手中!她身为太后,后宫不能干政,只能出此下策。陛下,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命人行凶,又该当何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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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微臣只好写上一纸告知文,将太后的罪行昭告全国百姓。到时候不仅太后死罪难免,皇家的夭威颠面也要荡然无存了。”
他一听脸色大变,恨声道:“轩辕策!你该知道联最恨人要胁!季道远一天到晚端着辅国大臣的架子要胁联也就罢了,你居然也敢要胁联!若联今日答应你去抓季道远,焉知你明日不会拭君篡位,不会把太后的事情昭告天下?你已经造反一次了!你这个人哪里有半点信用可言?”
轩辕策对他的暴怒全然不以为意“陛下当然可以不信我,但是您别无选择。今晚您回宫,可以去问您的母后是否做了那些事。看微臣是否冤枉了她?其实到时候不管有没有陛下的手谕,微臣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之所以在这里和陛下做这交易,完全是因为明烟心中有你这个皇帝,而不是我轩辕策怕你这个皇帝。”
赵念康死死地瞪着他,冷声说:“轩辕策,朕现在还年幼,无权无势,所以任你欺负。等朕亲政,朕一定会要你再不能像现在这样猖狂?”
他微微一笑“那微臣就拭目以待了。”
罪?”
他语气都弱了下去“爱卿她就算有错,也是朕的亲娘朕不能送自己的母亲让刑部问罪。”
“是,微臣能够体谅陛下与太后的纸犊情深。所以微臣从一开始就说,要与陛下做一个交易。”
“你想交换什么?”
“以太后之罪,换季道远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