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的感觉好复杂,既为他高兴,他有心想闯出一番事业,正好成家而后立业,但地又高兴不起来,这感觉像是有人要挖走她的心,让她既害怕又绝望。
睇着她的表情,雷镇藩试探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香衣抬起眼,眼里满是泪水,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恭、恭喜你了,镇藩哥。”说罢,泪已流下。
“你闯祸了?”香衣忧急的问。
他笑娣着她“还没,但就快了。”
“嘎?”她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香衣,我有话跟你说。”他转身吹鸡桌上的蜡烛,拉着她的手走向窗边。
他们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里是此时房里最亮的地方。窗外的月光温柔的穿过窗口,洒在他们同席而坐之处,也让他们得以看见对方的脸庞。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他若不走,确实避不了父亲为他安排的婚事。可他除了香衣,谁都不要。
无奈香衣未获自由身,纵使他此对想娶她也于法无据、于理不容。
尽管他实在不放心也不忍心抛下她,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投效四皇子确实是日前最好的选择。然而在这之前,他得先确认一件事,那就是香衣的心意。
他喜欢的是她、在意的是她,但她呢?
这晚,他趁夜深人静,偷偷潜入杜府,来到香衣的房门外。
月下,他唬劝色的眸子攫住她的心神,而她迷惘、娇羞的眼神,亦令他痴醉。想到要抛下她,投身军旅,他心里真有千百个不舍、不愿。
但若他无法暂时抛下儿女情长,是成就不了任何想望的。
“镇藩哥,你吓到我了。”她疑怯不安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你不必担心。”他直视着她才道:“香衣,我要成亲了。”
闻言,香衣先是一震,接着整颗心沉到深不见底之处。
她房里透出微微亮光,似乎还未睡下。
“香衣。”虽然她的房间离其它丫鬟的宿所有点距离,他还是压低声音。
正准备吹熄蜡烛就寝的香衣,因他的叫唤给吓了一跳。
她立刻前去开门。“镇藩哥?出事了吗?为什么你”深更半夜,他竞出现在她房门口,这是未曾有过的。
“让我进去再说。”他等不及她同意,大步踏进她房里,并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