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父立即没辙了,颓丧着脸,他改采哀求姿态,想让女儿改变心意。“曼睩”
苏曼睩却不给父亲这个机会“爹,我已经决定了。”看到爹爹衰颓地垂下肩,她不禁好笑却也不忍。她知道爹爹是为她心疼,不想她再因严非玺而受伤。
苏曼睩知道自己让爹爹有多担心,她上前抱住案亲,用着他最爱的声音撒娇。
女儿那时的模样她永远记得——不再冷静,不再从容,她的女儿碎了心、断了肠,被伤得体无完肤。
虽然一个月后女儿不再哭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能说能笑,可她知道女儿心里的伤口仍在,即使两年了,那伤口仍是没愈合。
就算女儿表现如常,她知道,女儿仍忘不了那个人。
她原本想时间是最好的药,就算女儿两年忘不了,四年,六年,十年总有一天会忘的。
谁知道严非玺却出现了。这真是个孽,好不容易曼睩平静了,他却出现了。
“什么?”苏父怒吼,气得跳脚。“好样的,他竟敢住在苏家开的茶楼?老王老王!”他叫着总管。“去通知老刘,叫他把那姓严的赶出楼——不,是赶出南曦城,最好再痛打他一顿,打死都没关系”
“爹!”
“好好好,曼睩你别气,爹不找人揍那臭小子不就行了吗”
莲姨听不下去了,她拉开丈夫,直接问继女。“曼睩,你什么时候遇见他的?还有,他到咱们家做什么?你把全部的事都说出来,不许有任何隐瞒。”听到严非玺竟然到自己家来,莲姨当然愤怒。不管那严家小子来做什么,他都不该出现在曼睩面前。
当年曼睩被伤得多重,她全看在眼里。现在曼睩看似过得很好,可为娘的怎会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心事——就算曼睩不是她亲生的,她仍是清楚了解曼睩。
当莲姨听完女儿所说的一切,她也头疼了,苏父则再次跳脚。
“什么?要你跟他一起去东北,不准!爹不准!那个什么香粉馆的不准开了,我们苏家在南方好好的,到东北做什么,不准不准,爹不许。”
对父亲的愤怒,苏曼睩早已想到,她平静地告诉爹爹“爹,我已经和唐家定契约了。”
“那就毁约!”
“爹。”苏曼睩沉下眼。
曼睩是聪颖慧黠,对商场的事也精明,可是个性却也执着,不然也不会被严家那样对待仍忍气吞声。
曼睩不说,但她和丈夫都从碧落口中知道女儿在严家受了多少委屈。她的女儿是柔顺,但那只是表面,一旦有人惹她,她从来不会吞忍,而会加倍奉还。想想,以女儿倔傲的脾性会委屈求全,还不就是为了那严非玺。
若不是爱上,曼睩怎会受了那么多委屈却仍咬牙吞忍;若不是因为爱,曼睩哪会带着心伤回家,大病整整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女儿像是要把所有的泪都流完,总是伤心痛哭。
有次,女儿哭倒在她怀里,抚着眼角的泪痣,对她喃道:“莲姨,小时候算命的曾说,我这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却注定情殇这颗痣代表上辈子心痛的延续,注定我得不到想要的情所以,他才不爱我吗?”所以她注定永远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