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还玩,人命关天呐。”云娘颅她一眼。
最严重的创伤处理好,剩下的就是小意思了,她时口气,连说话语调都变得轻松。“放心,他死不了啦。
云娘明白,否则诗敏的态度怎能这样笃定。相处数月,这孩子的性情她还不清楚?“那你动作快点见,在他清醒过来之前缝好,他可以少受点苦。”
“舅母真好心。”
云娘一晒,诗敏又何尝不是个好心姑娘?只不过生活的锤炼,让她不轻易吐露真心。
诗敏笑着接话。“昏了正好,才不会胡乱挣扎,我还得找个人压制他,舅母,你来帮我,把他伤口附近用酒水给擦一擦。”
云娘怕血,可家里男人都不在,总不能让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帮年轻男子净身,她只能硬起胆子,演一回长辈。
诗敏没考虑到舅母的小心思,自己到一旁穿针引线,她先把线在酒里泡过、弄干,再挑几支长针在火上烤过,二穿好线。
他的脸染满鲜血,云娘不敢太用力,只好一遍又一遍,慢慢地顺着肌肤纹理帮他擦拭干净。
云娘越做越顺手,渐渐动作加快,不多久已将男子全身上下用热水擦拭干净,并且将伤口消毒好,让诗敏上前处理伤口。
诗敏总是作恶梦、总是害怕,好几次她问:“丫头,你到底怕什么?”
她只是笑笑把话题带过。
云娘私底下询问奶娘,奶娘认真想了想,回道:“约莫姑娘还没从夫人的去世里,恢复过来吧。”
奶娘还告诉她“您不知道,姑娘亲眼见到江姨娘企图害死少爷后,整个人好像突然间长大十几岁,那口吻、见识,哪像个五岁娃娃,便是我们家夫人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小彪女。”
诗敏看一眼男人紧燮的眉头,昏迷了都还那么痛?也是啦,用酒水清洗和在伤口撒盐的痛应该差不多吧。
她语带抱歉道:“对不住,算你运气不佳,我凌师傅不在庄里,不得不让小丫头上场,我只缝过猫狗还没缝过人,不过猫狗有毛,处理起来比较困难,或许在你身上,我可以做得更顺手。”
这番话,算是解释也算道歉过了,她拿起针线,开始动工。
她从肩脍那个创口先缝,她很认真,缝得满头大汗,处理好后,满意地看一眼作品。
“舅母,你来看看,我的针脚怎样,还不差吧,如果在上头绣朵杖,他以后就可以到处炫耀伤口了。”她的口气有几分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