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竞接话。“那些年皇帝龙体衰弱,由王丛相把持朝局,大力提携王氏族人,这些人在朝堂中位居高位、手握重权,征重税、赋摇役,百姓苦不堪言。
“康元二十七年冬,刘尚书荐圣医薛凌为皇帝看病,自此龙体逐日康复,此事引得王丞相不满,构陷刘尚书入狱、判满门抄斩,薛凌也险些遇害。
“当时皇帝手中无权,无力救回刘尚书一家,他只能与王氏一族虚与委蛇,表现出大力倚仗,并立王皇后之子皇甫书为太子,才渐渐重掌朝政。”
莫钫敏问:“可如今已是康元三十七年,十年时间,难道皇帝仍然无法将王氏一族除恶殆尽?”
“傅公子,在下莫钫敏。”
暗竞自庄柏轩和凌致清口中早听过无数次他的事,他们说莫钫敏、心有大志、聪颖无比,说他人口问端正、一身傲骨,是人中龙凤,在无数的听说后,今日方才第一次见面。
果然,此人面如冠玉、气度大方,斯文有礼的举止和丫头大不相同。
“莫公子,这段日子多承令妹照顾,感激不尽。”傅竞拱手客气道。
“路见不平,本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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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钫敏朝傅竞望去,只一眼,他便看出此人必定身分非凡,天生威仪,就算粗衣陋鞋也掩不去其气度。
“是啊,我不就是因为他才挨打,所以人不可以吃饱无聊做好事,会连累自己的。”她鼓起腮帮子,忍不住版状。
听见她颠倒是非黑白,庄柏轩忍不住一晒,捏了捏她的脸说:“坏丫头,不是因为你用绣花线帮人家缝伤口,才挨的罚吗?怎全赖到旁人身上,难不成是傅公子指定用绣花线、不用羊肠线的?”
“不就是情况紧急嘛,等我杀羊制线,他的血都流干了。”
他们一来一往,越说越起劲,可诗敏心思不在那上头,插不上半句话。
断断续续地,她听他们客套完,谈起朝政,谈贪官、谈把持朝廷的王尽相结党营私创除异己。
诗敏不感兴趣,扁嘴、抬眉,却发现傅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不明意昧的笑,像在算计什么似的。
全身一阵哆嗦,她觉得自己像同蟒蛇关在一起的小兔子,身上阴阴凉凉的,全是蟒蛇的口水味儿。
莫钫敏道:“师傅曾言,康元二十五年到二十七年,是大齐王朝政治最黑暗的一段。”
“少推托,那事临出门前,凌师傅就交代你,谁让你贪懒。”
“哪里贪懒啊,我忙着呢。”
“好,你没错,都是旁人的错。走,同庄师傅和哥哥去跟傅公子打声招呼。”
莫钫敏溺爱地拍了拍她的头,笑道。
诗敏满心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跟在哥哥身后,折回愉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