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妹妹出生前，我就满五岁，那时候我就算是男人了，你们应该叫我允恒。”饭厅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所有人都等着看谁先有反应。

“成为男人，就必须自动自发做好所有事情。”乔问恒最先反应过来，又取了一些食物放在老婆的盘子里。

“我知道。”允恒端坐在椅子上，背挺得很直。

“好，爹地会从你五岁生日那天开始喊你的名字。”乔问恒道出承诺。

“所以，我的工作？”

乔问恒定定地望着她，低沉而笃定的嗓音缓缓响起“最好暂时忘了它。”

“妈咪，你要不要再喝一点热牛奶？”自从知道妈妈怀孕后，允恒就跟他父亲站在同一阵线，努力劝食。

黎以琴知道他们的用意，怕饿着他们的女儿跟妹妹，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她越来越可怕的身材？

“好吧”说到底，她还是拒绝不了宝贝儿子的好意。

五年多前，当她还怀着允恒时，就是工作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才可以踩稳每一步，走到今日。

“除了这个呢？一乔问恒越挫越勇。

他不相信天底下可以做的事这么多，却没有一件能让他们都接受。

“我很久以前曾经想学法文，没有任何原因，单纯觉得很浪漫。”那是她大学时代的梦想。

“好。”乔问恒点点头。

“宝贝，你只剩下五分钟时间可以吃早餐。”乔问恒一边对儿子说，一边取来一颗已去好皮的奇异果，放在她的盘子里。

这对父子根本是一个样！

黎以琴心底念归念，还是动手切开奇异果，放一小口进嘴里。

“可是，我想先帮妹妹倒牛奶。”允恒动作奇快地搞定那杯热牛奶，回到座位上后，三、两下吃完早餐，接着放下刀叉。

“爹地，我不是宝贝。”听见宝贝儿子一脸严肃的声明，黎以琴跟乔问恒同时停下用餐动作，专心听儿子发表宣言。

“好的意思是？”

“我请老师到家里来。”他脑中已经开始列起名单，哪几所大学是他每年都赞助的，明天就让特助整理一份放在他桌上。

他要亲自挑选合适的老师，最好是年长些的女性，有育儿经验，她在上课之余还能多个人陪她聊聊。

“干嘛？”黎以琴皱起眉，后来才发现，她这个问题问得还满无厘头的。

“授课，让你一圆以前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