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弥,如果你真想让我振作起来,那就留在我身边吧,我发誓会给你你所需的一切,我发誓不用你做任何改变,你只要维持现在的你,自由地生活就好!我爱你,我需要你,这面墙因少了你的照片而失去魔力,而我也因为失去了你而变成干枯的河渠。”
李意弥的心很痛,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煽情的告白,煽情又发自肺腑,连听到的人心都痛了。
“我不要当你的朋友!”他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如果你真觉得我是个对你而言很特别的人,那为什么非要把我摆在朋友的位置?明明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可以彰显我的特殊啊!”开什么玩笑,听她亲口承认他在她心中是有足够分量的,听到这种话,谁还会满足于当她的什么“朋友”啊!
“既然都是唯一一个,又有什么区别?”李意弥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那种某些时候面对他会产生的怯意,此时又横亘在他们之间。
一旦跨越了那道由胆怯编织的界限,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将会变得一团乱就像他现在的状态这样乱七八糟。
“当然有区别!你也隐约明白着这种区别,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你知道的,从你说出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已经全是为了你了!”曹绍泽心中骂着这该死的夏天,一切都是这鬼天气的错,是这热度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把将她按在那面墙上,发狂地吻上她的唇,他不知她那惊愕的神情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行为,但那些都无关紧要了,已经握住的手要他如何松开?
曹绍泽下意识地扶住她的后腰,她小小的,暖暖的,他才知道自己的家是多么寒冷,他真的把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原来他想冷却的不只是自己的头脑,他更想让自己忘记的是曾经拥抱她时感受过的,这温暖的气息。
他的心扑通扑通,像是对他的一种隐密的催促。
曹绍泽僵笑,想赶走心中升起的龌龊念头“天啊,意弥,你对我会不会太好了点?”
“我对你好有什么不对?”李意弥结束了那个不算太久的拥抱,正经八百地告诉他、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你该是个更有生气的人,你可以关心我,我又为什么不能关心你?在我沮丧的时候你鼓励我,赞美我,你也会为我担心,怕我被人骗,那么在你低落的时候,我又有什么不能为你做的?”
曹绍泽被深深地震撼到,他永远不会相信自己能从李意弥的嘴里听到这番话,这种感性多过理性,对她而言简直深情得犹如表白的话语,竟然会是对他说的。
曹绍泽狂乱地吻着她,以舌撬开她的牙齿,如饥渴者寻到最后的水源,而这水源还如此地甘甜美味,他的舌扫过她的贝齿,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舔食着她的每一处芬芳。
李意弥的拳头敲打在他后背上,他却更加整个人压向他,以舌卷舔着她的舌,吸吮缠绕,如此彷佛永无休止地与她纠缠下去。同时他的双手也来到她腰间两侧,那里女性优美弧度的腰线恰好适应他大掌的牵握。
他在她腰间抚摸,知道她那里是最怕痒的,果然,她开始在他不懈的进攻下颤抖起来,捶着他后背的手也渐渐变得无力。
她的身上染上了与他相同的热度,不同于她的温暖,那热度是带有伤害性的,是能将人灼伤的利器,他的血液变得滚褒沸腾,而她虚弱的反抗更多是出于缺氧的难过。
曹绍泽放开她,果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臭骂他,而是张着被他吻肿的小嘴,艰难地重新将空气吸进肺里。
什么都会为他做这真的会让他想歪的呀!
“我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吗?是值得你费心去关心的人吗?”他情急之下追问,因为她甚至连自己的事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她明知邵伟明对她的感情里有许多其他成分,仍是纵容着他,只因为习惯成自然,她不去考虑自己的幸福,只追求着一般人结婚生子的普通生活,为此一再迁就,一再做出改变退让,似乎只要保住她所设想的平稳未来,那么其他一切都是可以忽略的。
可她却说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她不是个会在冲动下口不择言的人,所以他惊讶,她难道不晓得这句话的意义有多么重大?如果他说要她甩了邵伟明那个蠢货,他才能振作起来,她会怎么样呢?
“你当然值得我去关心。”李意弥难得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的朋友很少,可你是其中之一,搞不好还是唯一的一个,我想你并不缺朋友,所以不太能理解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