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要怎么办?”
“我后院的杂物间可能有松香水,我去找找看。”她小心将葛重九的手放开,并确定他不会又往西装外套上抹“社长大人到屋内等我一下。”
葛重九不置可否的手又要握上尖桩大门直接推开。
“等等,那一样油漆未啊。”曾郁乔示范着入屋的方法“请侧着身子走进去。”像螃蟹一样。
“社长大人?”他怎么会这个时候上山来?
“篱芭修好了没?”
“刚修好,师傅刚走。”
葛重九升起电动车窗,将车子在大门口侧停妥。
他上前审视“似乎做得还不错。”
“就找我们来的人啊。”师傅朝她笑了笑,关上车窗避免冷气外泄,掉转车头走了。
找他们来的人
社长大人?
所以她必须自己去跟社长大人算这笔钱?
不知为何,她有种会欠了人家人情的直觉。
“等一下”惊见他手放上篱芭要阻止的曾郁乔慌忙大喊,但已来不及,葛重九的手已沾染上白漆,篱芭上明显的手掌印。“油漆未干啊”“你不会贴个警告标志吗?”葛重九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顺手就要将沾了油漆的手抹上昂贵的西装外套。
“等一下!”这次她可终于来得及将社长大人高贵的玉腕给紧紧握住了“你抹上西装,这西装就毁了。”
“送洗不就得了。”
社长大人该不会是生活白痴吧?
“这是油漆,就算洗衣店的人弄掉了,衣料也会被化学药剂破坏了。”她苦口婆心劝告,就怕社长大人将这笔帐算到她头上。
“等一下,我直接跟你们算”她朝已经逐渐远去的货车大喊“等一下”迈开腿追上去“我直接跟你们算就好”货车开得快,很快的就消失在转角处,好似完全没看到在后头追的她。
“等一”跑不动的她气喘吁吁的弯着膝盖,两手撑着大腿“干嘛不跟我算就好了呢?这样不是比较干脆吗?”
这时,行经她身边的一台车忽然停了下来,车主放下车窗朝她喊了声“喂!”
挥不及防的她骇了一跳,险些因重心不稳而跌倒。
抬头一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