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双手甩甩,颈子扭扭,边活动筋骨,边沿着草屋周遭绕行一圈。
她为之失笑,但也很节制,不发出笑声。
舍不得扰醒这么好看的睡颜。
好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察觉肩膀上的重量已不复存在,拢指去握,只握到一手空虚时,他就清醒过来了。
“辰星?”
一坐起,身上被褥滑下。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替罗罗办事,实际上,身体的疲倦已累积相当程度,尤其面对罗罗那种少根筋的兽类,让累意加倍。
现在,偎抵着辰星的额际,舒服又安稳,有股
熟悉的感觉。
好似,曾在哪时哪地,也有过这种身心俱懈,一整个闲懒的放松。
放松
还替他盖被呢,怕他着凉,多贴心哪。
“盖被子不如拿自己当被往我身上‘盖’,更暖和些。”
看来,精神恢复泰半,才有心思去思yin欲,呵。
好望舒展身手,痛痛快快伸了个大懒腰后,离开竹塌,到草屋外透气。
“大清早,跑哪儿去了?”寻找她,变成一种忠犬本能。
哪里呢?
一时之间,脑袋空白的好望,不急于去思索难题,蹭着她柔软髻丝,舒服合眸,微扬的唇,贴近她耳朵,含笑低语:
“我也很喜欢你听我说话的表情。比陆路上,学堂里读书的小毛头,更认真、更专心”
他越说越慢,然后沉默了片刻,只剩热暖鼻息,拂在她面容间。
他睡着了。令人咋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