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只是他的忍耐终是有限,不能再陪不想长大的彼得潘逃避现实、逃避自己的感情。
“夏桐月,你不要逼我。”杜希樱恼怒地警告,拖来被子盖住自己背对他。
人为什么要长大,若能一直停留在小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苦恼了。
“我母亲要我下礼拜天回去相亲。”他幽幽开口。
会。她在心里回道,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必须值得信任,不会大嘴巴地宣传两人的关系,不涉入感情,谨守一对一的游戏规则。
不过,这样的男人难觅,他们要的往往是她给不起的。
所以,她还是有选择性,不会胡乱捉人凑数。
“换个角度,若是和我躺在床上的女人是朱立雯,你做何感想?”不下重药她是不会觉醒。
“谁是朱立雯?”她语气一凶。
杜希樱说服自己是不爱他的,她不爱他就不会受伤,以爱为名的武器最锋利,伤人无形,却也最痛。
“我不爱你,夏桐月。”她不可以爱他,太危险了。
“可我已经是你爱的奴隶,你不能不爱我。”他膜拜地吻着她的身体,微喘着气。
他在走一步险棋,逼她正视他的心。
杜希樱双眼迷蒙的抚上他脸颊。“男人不会知道珍情,女人一旦付出最宝贵的感情,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把伤痛留给女人。”
他暗笑在心。“那天你在餐厅遇到的女人。”
“你喜欢她?”杜希樱呼吸一窒,又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与我喜不喜欢她无关,而是就算不是她也可能是别人,我年长你四岁,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婚不娶,迟早有那么一天会有个女人披着白纱,陪我走过红毯的男一端。”
说着这话的夏桐月自嘲的笑了,他常在朋友面前自称是不婚族,嘲笑想结婚想昏头的秦弓阳,一再强调一个人的生活自由自在,不用拖个麻烦的负荷。
事实上,他是在自欺欺人,他的不婚源自她的却步,她心结一日不解开,他便一日不敢碰触她的禁忌。
“你认识我几年了,从你九岁到二十七岁,足足十八年了,我一直没走开不是吗?”他试过,但是她比他想象中更难舍。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得到我的心。”她在说这话的同时也在心口划下一刀,血淋淋的心脏微微痛着。
夏桐月苦笑地吻上她胸前心脏的位置。“不,你的心里有我。”
“我”才没有。
他食指点上她唇心,不让她开口。“别急着辩解,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会和别的男人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