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想到自己要和这个可怕的男人谈条件,她就心惊胆颤,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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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纱帐内传出嗓音低沉的叫唤。
“德泰!”
德泰闻声立即上前撩开纱帐,把一件宽袖单衣往侍妾身上一披,低声道:“倩玉姑娘,走吧。”
“不、不!妾身受得住,君侯再用力些”
透过轻薄的纱帐,赵晚余隐约能看见床上纠缠的人影和激烈的起伏,骆雪与侍妾yin靡的对话和喘息呻。吟声就算用力捣起耳朵也能听得见。
她双拳紧握,颤颤咬牙,强迫自己抛开羞耻心,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德泰,拿酒来!”纱帐内传出低醇的悦耳男声。
德泰似乎早已看惯了这样的场面,神色如常地捧着酒壶送进纱帐内。
赵晚余忽然回过神来,这才了现自己背上一片冷汗。
她不敢抬头看向床榻,虽然那一声让她感到羞耻的男欢女爱终于结束了,但是接下来她将要面对的又是另一场难堪。
侍妾从赵晚余身边赤足走过,赵晚余低着头,只看见侍妾洁白的luo足踏着猫步离开,经过身边时,她隐约闻到了一股麝香般的腥甜气味。
随后,两名婢女捧着热水进来,服侍着骆雪梳洗更衣,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没有声息,只听得见细微的拨水声和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窣声。
“好了,都退下。”
赵晚余呆怔地望着纱帐内隐约可见的人影,看着侍妾用嘴哺他喝酒,放浪的调笑声不断逸出。
虽然父亲早已替她订好一门婚事,两个月这后便会过门,母亲也曾教导过她应该如何服侍夫君,但是实际上该怎么做,母亲却说得并不清楚,她也根本无从想象起。
没想到男女交欢竟然是眼前这幅景象,她深受惊吓,整个人紧张得就像一根几乎要绷断的弦。
骆雪是个怎样的人,赵晚余都是从父亲那里听说来的,父亲总是骂他冷血残酷,骂他禽兽不如,如今看来,父亲这么骂他似乎也并不为过。
和侍妾云雨缠绵时竟不在乎她在旁边看着,这样的行径与禽兽确实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