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啊——”她破碎叫喊,眉心蹙起,因他再次嵌进她身体里。
不温存,就是狂烈的占有,来得这样莽撞,挑动她最细微的知觉,不全然疼痛,不全然是欲望的宣泄,而是她与他,单纯的两个人,如两坨软泥,被揉捏出深进相容的姿态,他闯得这样深,让她里中有他,分不清彼此,按住她双腕的大手,手背上亦探出薄薄细羽,他外貌的异变更深了些,悍然烧进她体内的火种异样灼烫,热火蔓延,又从她每颗肤孔狂烧出来,彷佛那道道热气亦要幻化成羽。
神魂飞掠,她觉自己真成鸟身,春心荡漾,引来雄鸟觊觎。
事关男性尊严,在她绞紧下他奋力守住,大掌扣紧她的腰,恨恨顶撞。
她眸中泛开泪光,雪颊早通红似血,昔日含苞待放的容颜已锭开成一朵艳华,美得有些冷、有些幽深,却万般引人入胜。
她低泣,紧贴着他热烫紧绷的躯干,明就哭了,肢体一样强悍,既柔软又强悍,合着他的律动,含着,诱他深进再深进,不放他走。
低嗄喷息,他再次封吻她的嘴,眼光这样炯亮,他也不放过她,不放她走。
紫鸢被吻得目眩神迷,泪仍在流。
他眷恋,却也心惊,面庞微偏避开她的手,他故意张嘴衔住她一边乳峰。
紫鸢不禁挺身,将自己更加挺进他口中。
她搂抱他的头,潮湿软热的女体不断涌出幽香,心跳太快,快到几要不能负荷,她揉乱他的发,混进黑羽的发丝搅缠她的指,她**他发下的背肌,爱极那刚硬充满力量的肌理。
不说话,话是多余、卑微之物,所有皆该返朴,凭着五感、依着本能去做,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阴阳归真,雌与雄的**,狂野,甚至有些粗暴,直接,而且绝对露骨。
燕影一臂揽着女子腰身,一手探至两人腿间,那里是迷香散发之源,黏稠香蜜不断从女体里漫出,濡湿他,润润开出一条幽径。
大概是一生胆气皆已用尽,渗蜜的柔躯不住颤抖,热吻中,她尝到内颊与唇角渗出的血味,尝到泪的苦涩与某种酸软柔情情愫难解,她不多想,毕竟在她的命中,能珍惜的仅在当下。
昏昏然间,她忽被放倒,躯体被摆弄,她伏在蒲草软垫上。
男人将她双腕按在垫上。
她回眸去看,在幽微火光中迎视他闪烁异光的眼瞳。
他的神情过分严肃,被**濡染的面庞一旦认真起来,模样万分惊心,让她不寒而栗,剧烈跳动的心撞击胸骨,微疼,全身毛孔舒张、收缩,收缩再舒张,毫无羞耻去期待、希冀着他将她弄得更零碎,融进他血肉内,再也无她,她已化作他,所以无她。
他试探挺身,那汁液涓涓的口一下子挽住他,被吸引,诱他深进,于是再次挺身,这一次他将那股火硬生生烧进她身体里。
紧窒乍然圈围,热麻窜上脊柱,他咬牙闷哼,避无可避弄疼了怀里的人,她忍痛的贝齿咬进他肩胛肉,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痕迹。
她很狠,对他狠,对自己更狠,交缠的蜜处既热又痛,她咬他、揪着他的发,不等那破身的疼痛稍退,已不驯地扭摆腰臀,像骑乘一匹野性未驯的骏兽,她在兽背上学着操纵的技巧,学着如何适应“它”适应那巨大的能,在体内如何张扬舞爪。
燕影又恨了,欲火蒸腾,他浑身汗湿,被她搅得气海鼓噪,丹田几要泄劲。
实不知两人纠缠,为何会跟擎刀仗剑打在一块儿的人没两样,是敌亦是偶,敌偶混作一气,让他怒火腾腾又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