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不能克制的脸红起来。这有什么办法呢?谁教她是热恋中的少女。
每当母亲要卞珏来美国,她就会通知诺顿,并告知会出席哪一场宴会、哪一个饭局,或者看哪一场音乐会,而诺顿就会想办法去弄张邀请函,让他们会面。
在花园迷宫的中间,有一株顶天立地的大树,大树上则有一个木屋。
“到了。”诺顿站在树屋底下,对她说。
疑问的眼神不禁瞟向他。“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间树崖,还对这里这么熟?”
“因为我从小就跟汤森家的孩子一起长大,”诺顿手脚利落的先行上了树屋,点亮小灯,再下来协助她爬上去。“上来吧。”
“原来如此。”
卞珏笑着点头,认真迎合的模样看不出敷衍意味。
是的,敷衍,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离开宴会大厅,避人耳目,好让她可以忽地,人群中,一双深蓝色双瞳与她视线交错,仅仅零点五秒的交会,没有让人发现。
“那件事情真令人意外,表现出深情、互相扶持模样,让他得以获得选民支持的是他患了癌症的妻子,想不到他竟背着妻子出轨生子!这是政坛上的丑闻”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卞珏把未喝完的香槟交给侍者,向身边的名媛告了声罪,拎起长长的裙摆走向女宾使用的化妆间,没去理会近来火红的政治丑闻。
进了化妆间确定里头没人,小心绕过阻挡视线的巨型盆栽,再次确定没有人看见她的行动--尤其是母亲后,她脚跟一旋,持起裙摆,往户外走去。
卞珏爬上树屋后眼睛一亮,赞叹这间木屋盖得结实精致,树屋这种地方是小孩子的秘密基地,可卞珏从小就被母亲禁止玩这种野孩子才会玩的幼稚游戏。
带着好奇的心,她探索起来。
“感觉脚下空空的,是因为做了暗格吗?底下有东西--欸,你做什么?”正当卞珏好奇地东摸西摸时,却被拦腰抱起,高跟鞋顺势掉落。
诺顿把她抱起来,强迫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然后认真地道:“我两个月没见你了。”
卞珏想维持脸上的表情,要微笑,就像平时一样,但是在他面前实在太难了。
经过灯光朦胧的花园时,一双长臂冒出,将纤细的她揽进花园迷宫里。
“来这里。”
卞珏没有反射性地将近身的人摔出去,因她的身体熟悉这个人的触碰,尽管他的动作太粗鲁,跟绑匪没两样。
“诺顿,你轻点。”可她仍忍不住喊出声,要他别这么粗鲁,他把她的手臂勒得很痛。
“抱歉。”诺顿放轻力道,但还是半挟持着她,快速绕着花园迷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