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提起他的兴趣,就算做着他最喜欢的料理,读着他喜欢的推理小说,他也没有人可以分享,所有的感动都只能往心里藏。
可有了她的出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想想,他有多久没跟人吵架耍贱嘴了?
山上的邻居都是老人家,语气自然有对长辈的客气,开玩笑也适可而止,哪能像跟她斗嘴一样,你来我往毫不客气的?
他刚在干嘛?怎么会怎么又看她像看傻了眼似的?
这种情形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正视摆在眼前的事实——他的确如关宜宁所说,十分在意她,且程度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他哪个不好喜欢,去喜欢上隔壁的“恰北北”?
他是关在山上关太久,母猪赛貂婵了吗?
那家伙又强又悍,还有一堆不良习惯,作息不正常、会抽烟、邋遢散漫、厨艺糟糕、脾气又坏,从头到脚是有哪样优点值得他喜欢了?
“你恩将仇报!”
“我这是礼尚往来!”
“好了,你不用揉了!”痛死了!
“我怎么好看你额头都肿了却没任何表示呢?”她满脸都是虚伪的笑。
“住手!”大手扣住使劲的手腕,用力拉下。
当他恼怒的斥责自己已经变成“杜不挑”时,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爽朗大笑的模样,精神勃发、活力十足,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有她在,绝对不会感到无聊
他蓦地懂了。
这几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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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他虽然活着,生活却像一摊死水,表面看起来很悠闲,其实只是得过且过,毫无欲望的等着百年之日到来罢了。
瞧她使力得一张俏脸都红了,苍白的双颊此时浮着两朵可爱的红晕,更显得一张小脸俏丽可爱,他不由得怔了怔,出神呆楞。
他忽然像傻了似的直楞楞瞧着她,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连他的睫毛有几根都数得出来,让郝京颖一时之间莫名的局促不安起来,竟然忘了攻击他的傻样。
“你、你你看什么?”她慌乱的起身将手上的药膏丢入医药箱“我我一定会再找出比你更厉害的地方,等着瞧!”
她像是这房子忽然出现了恶鬼般,慌慌张张的快步走了。
大门砰地关上的声响让视线一直跟着她转的杜承平忽地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