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蠢啊你”她颓丧的咒骂着自己。
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要拒绝?因为不想再跟他见面?还是啊,她知道了,她不要他给的薪水,是因为一旦拿了,那么她的身分就真的只是临时保母了。
但是,她本来就是临时保母,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情绪低落到仿佛深深沉入海底两百哩呢?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上的话筒“这家伙竟敢挂我电话?!”
是的,她真的挂他电话,非常果断而决绝。从没有人挂过藏方真言的电话,而她居然好,算了,反正他也不想跟她再有任何接触,不见就不见。
“可恶。”他愤然地将话筒像灌篮似的用力挂上,椅子一旋,转面向窗。
明明觉得不见面更好,但他的心竟莫名感到沮丧,就像此刻窗外那灰灰的天。
她挂他电话?老天,她真的挂他电话?!
做什么?是啊,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喔,对了,他要给她薪水。
“那天的保母薪水还没给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拿?或是我拿给你也”
“不用了。”他话未说完,她已打断了他。
他一怔。“不用了”是什么意思?她不要那份薪水?还是她不想见到他?
不知怎的,他的胸口揪疼了一下。
这太不礼貌了,他一定在电话那头气炸了算了,反正他不肯答应穿上土方岁三的衣服,又是与她世界无缘的人,早点跟他划清界线别再纠缠不清总是好的。
只是,她明明这么想,为何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喔,对,他刚才说他欠她一万两千元的薪水对吧?呜,她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干脆的说她不要。一万两千块可以买多少制作衣服道具的材料呀?她竟然
“木嵨世弥,你是白痴!”她懊悔不己的抓着头,气得想撞墙。
她这个月接的都是小单,给了家用后,荷包都快见底了,而穷成这样的她,居然那么爽快的说不要薪水?
“我不想占你便宜。”他坚持地道:“那天你在我家待了好几个小时,我算过,总共该付你一万两千块。”
“不必。”她说“那天我跟友志玩得很开心,我不觉得是在工作,所以你不必给我薪水。”
“可是”
“就这样了,再见。”
“欸,你——”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她已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