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知道我为什么病了吗?”
她又不是神,哪里知道他为什么生病?“你睡觉踢被子?还是被传染?”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装昏睡了,而且在她的注视下,他迟早会穿帮。
既然她不叫他,他只好自动自发的醒过来。
“是是你?”他假装迷迷糊糊地问:“我在作梦吗?”
世弥慌张的站在床边,若无其事的想挣开他的手,但奇怪的是,虚弱如他,抓着她的手竟非常的有力。
“那个你你好点了吧?”她疑怯的看着他“我帮你煮了粥,你饿了就吃点,我要走了。”说罢,她用男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
盛了粥,放凉了一下,她端着粥走进他的卧室。
刚才因为是生平第一次进入男人的卧室,因此她害羞得不敢多看一眼,现在再次进来,她心神较定,于是便四下扫视了一下。
以男人来说,真言的房间应该算是干净整齐的吧,
他的房里没有电视或音响那些东西,装溃线条笔直而简洁,色调也相当沉穗,还有一张超级大的床,看起来十分舒服。
此刻,他正沉沉的睡在上面,她把粥搁在床头,犹豫着要不要唤醒他。
“不要。”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
她一怔,惊羞的看着他。“你还要干么?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喔。”
仁至义尽?她留在这儿照顾他,还帮他煮了粥,就只是基于道义吗?
“你不是因为担心我吗?”他定定的直视着她。
迎上他炽热的眸子,她心头一悸,刚才明明病得半死不活的他,怎么这下又有精神了?
这么一犹豫,她就站在床头整整看了他十分钟,直到他发出低哑的喽语。
“唔”一听见他发出声音并动了一下,她不知怎的竟本能的想逃,但才一转身,她的手就被抓住。
“谁?”真言努力的睁开眼睛,发出沙哑又微弱的声音,虽然发烧重感冒,但他当然没虚弱到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在一楼晕到几乎站不住,是假的,因为他必须留住她;不省人事的一直昏睡,也是假的,因为被她照顾是一种享受。,迷糊着问她是谁,还是假的,因为,他不能让她发现他其实一直在装昏。
尽管在卧室里,他仍听到自厨房传来的声音,他知道她在帮他煮吃食,于是耐着性子等、等、等。终于等到她端着热食进来,他以为她会叫醒他,却没想到她竟呆呆的站在床边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