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移开目光。“你理他呢!没来烦我们就好,走了,送鱼去。”
祝春风背着女儿,一手挑起篓子里的鱼,她则是将竹篓里体积较小的几尾鱼挑起,预备晚上下锅给家里加菜,大尾卖相佳的,则送进城里的天香馆去。
谈妥这一篓子鱼的价格,记妥在帐上了,回程途中顺道逛了逛市集,看看家里头还缺些什么,顺道补齐。
行经某个摊子,她停下脚步,动手挑选了几种烟草,让他闻了闻“哪个好?”
他评估了一下,指着左手边那个。
夫妻俩同时奔了去,娃儿在第一时刻,本能往父亲方向偎倒,边哭、嘴上还哇啦啦指着地上的小石子控诉。“爹呜坏坏!”
“就是!”祝春风气愤又痛心,完全无法原谅害他女儿痛痛的凶手,捡起那颗石子便往水里扔。“淹死它、淹死它!看还怎么欺负我家寻儿。”
这番同仇敌忾的义气,稍稍平复了娃儿满怀的悲痛,抽抽噎噎地将脸埋在父亲肩头,在那怜惜的拍抚下,哭声弱了弱。
丈夫已经在察看女儿手脚有无摔伤,陆想云便去收拾物品。
今儿个收获不错,可以早些回家。
“那你买。”
他又不抽烟草
可想云说的话,他一向是无异议顺从的。
掏钱买了烟草,过了几日,被她拉着一起回娘家走走,那包烟草被送到岳父手中。
“阿风买的,他说这味儿好、品质好。”
再回到父女俩身边,女儿已经哭累、玩累,偎倒在父亲怀间昏昏欲睡。
“怎么了?”陆想云瞧丈夫心不在焉地往远处瞄,便问上一句。
“那人到底要干什么?”
想云最后有说,地不卖,要留着,而那个看起来很贵气的公子哥,开始动不动就在他家附近晃,是没再说起买地的事,但也没说要做什么,就偶尔向她行个方便,进来讨杯茶喝,坐坐便走,真奇怪。
陆想云望了一眼,那在下游处勘察水质的男人,视线与她对上了,眸光流转间并不露骨流气,而是含蓄婉约,寓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