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知道她不会错过他的消息,也应该知道后来光那几年短短几季的拍卖,他创下的新纪录就足够正常家庭好几辈子的花用,他有钱了,但是她没有回头,没有难看的在他意气风发之际回来攀亲托熟。
这让他连怨都没有,或者该说,连高兴也没有,她像在距离外看着他,让他有时不禁怀疑,他究竟有没有认识过那个曾经是他的妻子的女人?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忧伤少了很多。
他的她爱烦恼、爱发脾气,精采耀眼。
眼看他享受着运动后的松懈,费巧叹口气,认了,而且肚子颇饿,眼前虽然有一座可以luo泳的美丽浴池,但现实还是越过情爱,抢占思绪,那么她只剩一个问题。
清了清喉咙,她认真的看着他。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吗?在狮子的世界,母狮子出外觅食,公狮子就在家里等吃的和”
和什么?他再度挑眉,与她对望。
费巧暗自哭泣。他像极了,而且是最猛的那头公狮子,只负责吃和传宗接代。
“喔”萧骧一恍然大悟,咬住她嫩红的耳朵“还满意吗?”
这死男人,明明不多话,但是一开口,就是狠角色。
萧骧一将月光下抬头仰天的女人画作挂在白墙上待干,手上的烟像陪伴的妆点,在夜光下忽闪忽灭,左手边的咖啡已冷,他不在意的端起,啜饮一口。
为何他从来不会想画百惠?
百惠和费巧一样美,甚至连个性、气质都和外表相称的美,她总是仙气飘飘,不曾情绪激动,不曾对他说一句重话,甚至谈离婚的时候都是理智客气的,让他连发怒、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一段煎熬残忍的岁月,当时他是刚崛起的新生代画家,画坛呼声颇高,却卖气不佳,她扮演着男人背后的安稳好老婆,给他希望,给他未来,可是时日过久,她没有等待到享用果实的时刻,抛下颓丧的他,毅然决然离开。
她离开一年后,他跃上国际舞台,势如破竹。
懊怎么办?她确定自己离不开他了,他太可口、太撩人、太太让她满意了。
她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将他吃得很彻底了,现在才回过头来烦恼他是不是狮子,会不会太慢了?
瞬间,矛盾淹没了她。
看着她一脸烦恼,毫不优雅的趴着,萧骧一也痞得很放松自在,很高兴她不是因为崇拜他而来,纯粹为了他是男人。
本来他的认知就是情爱之间不该有太多条件,他就是他,她就是她,赤luo且不加修饰,贴合的是对对方的失控与相信,相信之间的火花与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