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但好胜的她又不服输,不相信自己真的嫁不出去;标准订在那儿,怎样都不肯改变,渐渐流于玩世不恭。
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原也很有诚意要当个尽责、义气的朋友在一旁默默陪着她;但爱上她之后,他渐渐负荷不了自己的感情和她的感情态度。
他不希望自己承受不了后再来怨她,所以他得走。
可是,见她连在梦里都那么无助,他好不舍,好难过。
将她放到床上后,在酒精和激烈运动的催化下,她终于闭上嘴巴,乖乖地睡去。
望着她睡着的容颜,他轻轻抚着她光洁的额。
这一走,恐怕要好久不见了。“阿快,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乱交男朋友让自己伤心了。心要受伤了,很难痊愈的,也不是再交新男友就能解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只是你嘴上不承认而已,对吧?”
他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
孰知,就在他要离去时,他背后传来一种凄惨的哭音大叫:“不要走!呜不要走!”
宥恒讶然地看着阿快这戏剧性的一幕,快步抢过她手上半截的酒瓶。
“你干什么?酒瓶给我。”
“我、我要喝酒!”她闹、她吵。
她起身,疯了似的往他扑过去,意图抢回他手上的酒瓶。
宥恒下意识的一闪,她咚一声撞到墙,然后倒栽葱地倒进沙发里,两只脚在那摇晃着。
宥恒转身,见她仍闭着眼,可那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像要阻止什么却又徒劳的举止,再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加上满是泪痕的脸。
在这样的夜,她看来无害却又充满绝望;他走回去,坐在她身旁让她握着自己的手,她这才好像放了心的睡去。
他垂眼看着她。“可怜的阿快,是在梦里也梦见自己被遗弃了吧?”
他知道她并不真像外表那样强势,就因为装强悍装惯了,她才不知道该怎样去表现她女性柔软的一面。
每谈一次恋爱,她表面上十足积极热情,其实心里疑神疑鬼,因为怕受伤,不肯将自己贸然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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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及时阻止她那一发不可收拾的酒疯,他一把抱起大吼大叫、还拚命捶他的阿快走出包厢。
一脸冷静的结完帐,再安全送她回到她住的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