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

“对、我是。我没刻意调查你，只是刚好我们家的电话有来电显示设备，我认为公平十分重要，既然我曾经给你三十分钟，你应该馈赠我一千八百秒。”

癌下身，李赫吻上她的唇。他喜欢她的唇，干净清新，像初酿的新酒，点点香醇，越喝越温顺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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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在晚上七点钟时响起，是李赫吗？

大概吧，他定时打电话回来，叮咛她要好好吃饭，要是懒得下厨，就出门买点吃的，别靠几杯咖啡裹腹。

“我会去做，不过，等你的事务所站稳脚步之后。”

“我如果一直站不稳呢？”

她笑着回答“哪一天等不及了，我就要登报，换老公。”

揽住她，他又想说抱歉了。

“好，哪天受不了我，就登报作废吧。”嘴上这么说，他却在心底发誓，绝不让她等太久。

李赫试着改变自己，她感受得到。

虽然他还是很忙，忙得天昏地暗，但三不五时的简讯和电话，总能及时在她的寂寞成形之前，将它们驱逐出境。

拿起电话夹在耳边，她的手指继续在键盘上跳跃，嘴边含着笑意，想象起他在电话那头，一面读文件、一面叮咛的表情。

“喂，你好，我叫做周用春，我不是想向你推销东西，我只是想找个叫做扬扬的人谈谈，如果你是扬扬，并且不是太忙的话，可以给我三十分钟吗？”

她愕了一下，很熟的台词、略熟的声音，哦，她想起来了！

这天的月亮很圆，这天的气氛很好，她窝在他暖暖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气味，她有一点点明白，是什么让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却仍然甘之如饴。

“老公”

“怎样？”

“如果你一直爱我，像嘴巴说的那样，我就不登报。”

“好。”他笑了，可心酸还是卡着。“我爱你、很爱你我的、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