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是,他依然摸不透她这般努力在他面前表现、讨好他的原因。
外人或许不知,然而关起大门,谁都晓得家中真正的掌权者是他,即使他的父亲、嫡母和手足再讨厌他,可是一家子的用度都是他把持着,他想要谁不好过,谁就必定不会有好日子,他们能得罪他吗?
那本簿子里的字一如以往是以削尖的炭笔写的,那丫头嫌用毛笔写字太慢,让他去弄了几支炭笔来,方便她书写。
这炭笔看来的确方便,虽然写出来的字实在不能算漂亮,但起码工工整整,而且真的比用毛笔写快多了。
只是今天的字看起来比平时歪斜了些,想来又是昨晚没睡饱的结果吧?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轻抚在那些以炭笔所写的字上,嘴角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已经记不清他究竟是何时对那丫头上了心,好似自她走进他眼底的那一刻起,就在他心板上烙了印,再也抹不去。
他也真是,不过是昨天见到她和三弟多说笑了两句,结果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像翻倒了一坛子的醋,晚上便忍不住将她狠狠折腾一番,无论她如何哭泣求饶也不放人。
他心里清楚,这丫头心眼多得很,装柔弱、装可怜正是她的专长,在床上喊疼、喊累也未必是真的,倒像是撒娇。
而且也是该好好教训她一顿了,让她长点记性,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只是,见她累成这样,他却有些不舍,因此之前看到她露出不舒服的模样,便立刻要她坐下休息。
乔柏容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旁,伸手轻触着那吹弹可破的白皙小脸。
他当然很清楚,这个名叫芳寒的丫头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他在乔家活了二十多年,不知比她经历过多少人情冷暖,她那点小小的心计,他又怎么会不知?
只怕打从她被派到他的书房开始,便算计着他了吧?不,说不定连被调来他的书房,都是她刻意安排的。
起初他只是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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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奇她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才冷眼看着她对他的书房进行大改造。当然,最后书房改造后的成果着实令他惊喜,也因此大大褒奖了她一番。
笔意把她弄得这么疲惫,现在又心疼得半死,分明是自作孽啊!乔柏容心里自嘲着。
又瞧了她好一会儿,他才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朝书房内侧的小床走去,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安顿完佳人后,乔柏容回到书桌前,打算开始处理公事。
只是不知怎地,大概是没人在旁边替他磨墨、倒茶水,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心不在焉。
最后他叹了口气,放弃那些令他头疼不已的帐目,改取饼那本会议纪录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