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这么努力,听得最完整的竟是这句话。
小老鼠,是在指她吗?实在太过分了,居然使用这么狠毒的字眼等等!他会这么说,就表示他知道她在偷听,那她还要继续吗?还是趁早溜了吧!
她才转身,随即又想起那天他作势吻她的画面,身体又转回来,总觉得心有不甘。
对,她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登徒子,况且她也必须保护那个可怜的女孩不受欧阳性德的狼爪伤害,她不能不管这件事。
傍自己找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接下来的难题是如何不被他们发现,又能看清楚阳台的动向,为此她相中了连接阳台落地窗的巨大窗帘。长四公尺的窗帘将客厅与阳台隔绝成两个不同的天地,但只要从中找到空隙,阳台外面的风光便可一览无遗,至于窃听就有些难度,得非常有技巧才行。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从侍者手上拿走一杯香槟,背靠在窗帘上假装休息,东张西望趁着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掀开窗帘间的空隙,窥探阳台的动静。
阳台上的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表情相当严肃。
烦死了,艺术的见解本来就是见人见智,这些人不懂吗?不服气的话去找评审理论,就光会找她麻烦,有什么用啊!
霍思暖真想请他们领号码牌,不过他们肯定排在欧阳性德后面,他才是最爱找她麻烦的人。
说起欧阳性德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人影?
霍思暖在人群中穿梭,用眼角的余光扫遍大厅的每个她方,没看见人就是没看见人,他仿佛人间蒸发了。
般什么鬼,邀请人来自己却跑去躲起来,要是被她找到人的话,她一定、一定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期待见到欧阳性德,霍思暖顿时呆住。骂自己是神经病,竟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真的应该去看精神科。
由于客厅的人实在太多、又隔着一层窗户,实在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种马”两个字。
种马?他是在跟那个女孩夸耀他的性能力吗?实在太思了。
她试着把耳朵更贴近落地窗,但室内实在太吵了,无论她多努力都只能听见断续几个字,刚刚听到“种马”现在则是听到“喜欢”看样子欧阳性德正在问对方喜不喜欢他,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霍思暖好想冲到阳台,把那个可怜的女孩拉出来叫她不要上当,但她没有这个权利,只得努力偷听。
“没什么,只是看见一只小老鼠,没事。”
她边骂自己不长进,边辩解自己是因为那天遭戏弄不甘心想报复,并不是真的想见他。
正当她忙着说服自己的时候,遍寻不着又爱搞神秘的欧阳性德突然出现,他正往阳台走去,她都不晓得该不该叫住他。
她犹豫要不要跟过去,这个时候有个身穿黑色露肩小洋装,披着粉红色仿皮草的妙龄女子抢先她一步到达阳台,霍思暖第一个想法是他跟这名女子约好了密会。
这个风流鬼,原来早就和人约好了在阳台见面,难怪躲得不见人影!
霍思暖在心里狂骂欧阳性德,只要是美女一个都不放过,自己干嘛浪费时间参加这个无聊的宴会?走人比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