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任晶晶在便利商店里买了两罐饮料、一包喉糖,深呼吸,缓了缓心情后,若无其事地回到车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尤昊檠悄悄观察着她,发现她很好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嘟嘴,好像很困扰似的。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喉糖的事。”她分心回答。
在台湾开车真的很有挑战性,她在国外开的都是又大又宽的州际公路,现在要在车水马龙的路上开车还真是难以适应,也因此,她得十分专心地注意路况,脑筋无暇思考,变得直线条,问什么答什么。
尤昊檠暗笑,他就知道,自从他说了那句话后,她就不对劲了。
他挑眉眯眼,忽然很想试一试她。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像是在刻意解释什么似的,无预警地丢下一颗震撼弹。
“我可没说过我不喜欢吃喉糖哦!”“嗄?”任晶晶张口结舌,表情怔愣,面红耳赤,体温直线上升。
是她傻了?还是耳朵有问题?又或者是她误解了尤昊檠的意思,怎么她觉得他好像在暗示什么呢?
中午时分,主治医生来巡房,询问尤昊檠身体状况后,评估他下午就可以出院,并交代他回台北后要持续搽退瘀青的药膏,注意多休息,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
走路会踢到桌脚,开门会撞到门柱,收拾东西会落东落西,去办出院还忘了拿收据,看样子他的话对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不错喔!那表示她对他也有一些感觉吧?
任晶晶眼角余光瞥见尤昊檠在笑,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怎么那么笨,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她神情慌乱,面红耳赤地赶紧自圆其说。“不是啦!我是说我喉咙有点不舒服,想含一颗喉糖,前面有一家便利商店,我去买。”
说完,慌慌张张地打方向灯,把车子靠边停,然后急乎乎下车去,就怕被他看到她的脸酡红如醉。
吃过午餐之后,任晶晶就去办理出院手续,并且付清医药费——她坚持由她来付。
离开医院后,他们搭计程车来到马场取车,因为昨天尤昊檠是自己开车过来,而任晶晶是和员工及婚友社会员一起搭游览车来,所以今天正好可以让任晶晶驾驶,尤昊檠只管坐着休息即可。
任晶晶开着尤昊檠的黑色bmw跑车,由台中开往台北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他说的话。
到底在暗示什么呢?意思是他也欣赏像喉糖一样的她?还是他只是想吃喉糖?
烦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