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傲梅的父母咎由自取?”凤歧眯起眼,想起身逼问清楚,但除了伤势较轻的肩膀外,其余部位都不像他的身体,紧紧覆于温湿的稻草堆上,动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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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剑一声长叹,不忍回头。“师叔,你该死心了,寒傲梅不过是博取你的同情罢了。师父的手札我全读过,根本没有寒家人的消息,你又何苦执着?寒傲梅已经死了,她看不见了。”
曾经,他羡慕凤歧的天赋,一套入门心法,他花上三天才领悟一句,凤歧一个下午便能融会贯通,他为了迎头赶上,一天十个时辰反覆练习才有今日的成就,可如今,他视为目标对手的人,却无以往的意气风发,只为了一名女子,值得吗?
“在我还没见到她的尸体以前,她都还活着。”凤歧几番吸气,才压下涌上的痛楚。
既然他中剑都能活下来,傲梅绝对不会有事,绝对不会!她是个再坚强不过的女子,至少至少对他的误解恨意能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吧?拜托,即便是活着回来找他复仇也好!
凤歧咬牙闭眼,手握成拳悄然颤着,不让自己在夙剑面前崩溃。
这也算是殊荣吧,青玉门创派百余载,他可能是第一个终生囚禁的弟子。
“呵”就在快要昏迷的一刹那,达达脚步声由远而近,往思齐洞而来,可凤歧全身痛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别说是抬头看看来人是谁。
蓦地,火辣辣的背上透出一股舒适凉意,鼻间窜进淡淡的药草香,他正想开口问,来人却先打破沉默。
“师叔,你可知罪?”
“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知不知罪都一样啦!我还是老话一句,我相信傲梅。”他说得顺,声音却细如蚊蚋。“先别说这些,你找到傲梅没有?”
在误会尚未解开之前,上天不会忍心夺走她的性命,她一定没事,反观他在这段分离的日子能做的事,便是厘清寒家与鸿渡之间的恩怨谜团。
“咳你有听鸿渡师兄提过,他有义兄义嫂的事情吗?”他咳着,抛出的问题的确引起夙剑好奇,伫足回应。
“义兄义嫂?”夙剑敛眸沉思,良久。“没有,师父从不提私事。”
“那他除了手札外,还有什么私人的物品吗?你快想想嘶”他激动过度,扯动伤口,疼得他直冒冷汗。“你到书房找找,说不定有暗柜什么的,总会有线索!还有,你快去帮我取来洞穴里的手札,我要看看最后一篇记载的内容;夙山告诉我那时门派正忙着武试,如果内容与武试无关,必定还有其他手札存在——”
“师叔,够了!”夙剑低斥,心已寒透。“师父不可能滥杀无辜,此事已了,既然你已受门规处理,我便不追究,也请你以后别再诬蔑师父。日后,我会派人送上三餐与经书,你好自为之,早日醒悟。”
“你精神不错,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夙剑为他上了一层膏药后,马上起身准备离开,不想回覆这个他从中剑清醒后,就一直挂在嘴边的问题。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凤歧唤住他。虽然犯了门规,恪守伦理的夙剑,多少还是敬他一分。
“弟子尚在搜寻,未有结果。”夙剑未把话说绝,可心里早有定数。
其实凤歧也清楚,傲梅负伤带病,跌入潜龙潭绝不可能生还。
“是吗”他陷入沉思,直到夙剑默声准备离去时,才又开口。“你到飞凤瀑右侧方的山壁上,那里有棵相思树,树下的岩石旁有条暗道,我把鸿渡师兄的手札放在里面,你替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