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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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呢?也只能说是普通。”
“你认为我不够吸引人?”一向很有自信的祖儿,第一次被男人说成“普通”!
见他一张脸阴沉得像被人倒会似的,祖儿不免又将话题一炒。“她能受得了你这阴阳怪气的个性?”
又不是公众人物,瞧他像被逮着小辫子似的吭也不吭一声,这很大不了吗?
“说嘛说嘛,你上回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反正一路上也无聊,当作是大哥哥跟小妹妹说故事,这样分散注意力,脚就可能不会那么酸了。”祖儿清丽的脸庞上乍现高中小女生的光彩,天真又带点稚气。
谬论!
脚酸跟他的过往会扯上什么关联?他实在是懒得跟她提起曼弦,一是她是外人,二是他很怕再思及沉痛的过往,说好了要振作,不能太消沉的。
慕塘的眼眶早蓄满了泪水,他还是一样露出健康又耍酷的笑对着那三位他心中的小宝贝。也许大人们的感情生活让他们莫名其妙,但,一旦相爱的成分回归到零,是很难处在一条平行线上的,至少,祖儿是这么认为。
闷热的午后,蝉鸣声如凿墙般教人耳膜受尽挑战,密密麻麻的叶绿枝褐枎疏交错,构成一张绿油油的翠网,罩得网中人个个汗流浃背。
“右转三公里处有一蕈菇人工养殖区,是台湾第二大外销出口的集散地,左转七公里左右有一天然养蜂场,是目前全东南亚地区产量仅次于马来西亚,至于再过去一点”崇纶就他所知,言无不尽地一一对祖儿详加介绍。
“你让我喘口气可不可以?一边走山路一边说话,你都不会累啊?”祖儿没看过脚力如此强健的男人,腿长脚又大,走一步可以抵上她的两步。
崇纶突地停了步伐。“你实在比小朋友还不如,看,他们一个走得比一个还远了。”他指着前头蹦蹦跳跳的三个小表头。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的过去?”两色分明的眼珠子,睁得过大还有点吓到祖儿。
“像你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感情故事一定比别人来得丰富,像我,乏善可陈,老碰到一些小男生,谈起恋爱来是肤浅得可以了。”她随手拔下一朵小蓟草,无意识地玩弄着。
崇纶摇了摇头。“你自己也是黄毛丫头一个,有资格说人家小吗?现在的男孩早熟得很,iq、eq应付你都绰绰有余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认为我也是属于花瓶型的?”祖儿有些动肝火,这男人越来越无趣,损得她一无是处。
“瓶是有啦!”他朝她全身打量一下,又回到她脸上。“至于花呢?... -->>
“我是女孩子耶!又在城市待惯了,你这是在培训奥运选手吗?没瞧这一路全是上坡,很辛苦耶。”祖儿从没见过这么不体恤女孩子的沙猪,亏他已达而立之年,也不会牵着她的手走,好表现男人的风度。
“要爬这种坡路你就要有心理准备,看你外表健康又有运动员的骨架,想不到体力竟是这么差,露营区审核指导员的标准这么松吗?”他不免又摆起他那张门神般的严峻脸孔,不带一丝怜悯。
难怪他母亲都拿他没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喂!你以前都用这种态度对待你老婆的吗?”
崇纶已放慢脚步,好让祖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