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萧漠看向堂玄月与德叔、德婶,交由他们自己决定。
堂玄月看着饱受折磨的德叔和德婶,再一次将偌大的“唐门”看过一遍,再次想到了无法回到“唐门”的先祖们,她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唐门”上下所有人全都被萧漠带来的人所制伏,乖巧得像只小羊儿,再也不见平日的嚣张狂妄。
兵败如山倒的唐智棋眼见突然又冲出两队人马,且带着门中弟子出现,而最后的护身符德叔及德婶亦被救出,一股寒气瞬间由脚底窜升,整颗心都凉了。
“门主!堂玄月!你们俩没死?!”德婶见萧漠和堂玄月安然无恙,开心地流泪,奔至堂玄月身旁,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过,深恐堂玄月有着她所不知道的损伤。
被关在大牢里,心心念念要为他们复仇的德叔见他们俩完好如初,高兴得红了眼眶。自堂玄月与萧漠坠崖、他和妻子被擒带回“唐门”后,他就告诉自己,不管受到“唐门”多少折辱,他都要想办法活下来,唯有活着,才有办法为堂玄月与萧漠报仇。现下见他们俩不仅没死,还杀入“唐门”来救他和妻子,教他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
“对,我们没死,这全是祖宗保佑!”一吐所有怨气,堂玄月开心地叫嚷着。
“我既是堂门门主,也是萧家堡堡主,而我的妻子则是前任堂门门主,嘴长在他人身上,天下人如何评论,于我皆无关痛痒。”萧漠不在乎地摊开双手。
“你的妻子是堂门中人?!”唐智棋又是大吃一惊。
想到“堂门”的左右护法分别嫁给名扬天下的冷贯霄与皇甫朔已经够他头疼了,加上青龙堂堂主和皇甫朔有点交情,且对他前些日子的作为略感不满,虽然他贵为一门之主,但想要使唤四堂堂主对他唯命是从,却是比登天还难。四堂堂主在门中的权力虽然没他来得大,可是论毒技、论辈分、论威望却皆在他之上,他能当上门主皆因四堂堂主对门主之位不感兴趣,否则这门主之位岂轮得到他头上?
因此,这门主之位他始终都坐得不够安稳,只消四堂堂主有一人反对他,他就会失去门主宝座,现在再得知“堂门”与“萧家堡”已结为亲家,萧漠理所当然会为“堂门”出头,这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没错,所以你说,我会不帮堂门吗?”萧漠看着唐智棋难看的脸色,要他看清事实。昔日的“堂门”早已不复存在,现下的“堂门”可不是“唐门”惹得起的。
“从前我们的先祖带着满身屈辱离开,世世代代受唐门奚落与轻蔑,到了最后,他们甚至忘了有我们的存在,现下可好,让他们自食恶果,也让他们彻底明白,咱们堂门中人可不是无能之辈!”德叔恨恨地看着吓白了脸、倒坐在地的唐智棋。
“德婶,你受伤了?他们居然敢伤害你!德叔也和你一样伤痕累累是不?”堂玄月见到德婶脸上及手上的伤痕,猜想她没看见的地方,一定有更多伤势,顿时气得双眸喷火,以足尖点了唐季平的穴道,连忙要看清德婶与德叔身上的伤势。
“堂玄月,我没事,咱们堂门除了过人的毒技外,还有就是骨头特别硬,那个唐门以为伤害了我和你德叔的身体,我们就会屈服,哼!他们未免也想得太美了!”这几天她和丈夫被关在牢里,受尽“唐门”的折辱——不管是躯体或是言语,但她和丈夫皆咬牙忍下了,因为他们知道这笔帐终有天会向“唐门”讨回,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唐门”自个儿肯定也料想不到。
受尽委屈的德叔和德婶神色不善地瞪着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渴望复仇。
“你们想怎样?”唐智棋干涩着声问。
唐智棋全身发冷,浑身失了力气。当他成为门主的那一日,便认为自己会有本事将“唐门”发扬光大,让“唐门”成为江湖上人听人怕、响亮亮的使毒门派,怎料事与愿违,他不但找不到稀有的毒物震慑天下,还让萧漠等人如入无人之境地破解机关、闯入,他几乎可以预期当四堂堂主接获消息时会有多震怒,届时他这“唐门”门主之位,可还保得住?
“看我的金灿琉光!”堂玄月娇斥,足尖抵着唐季平的心口,淬毒匕首则抵着他的喉头,若他敢稍加妄动,绝对见血封喉。
唐正平与其他人也都被“萧家堡”护卫制伏,没人敢随便移动,胆颤心惊地看着对他们有生杀大权的“萧家堡”护卫。
“堡主,属下已成功救出德叔和德婶。”曹武和德叔、德婶一行人自右翼杀出,其余试图阻拦的“唐门”弟子根本就无力抵抗,全部受缚,鱼贯走出来。
“堡主,属下等人已成功制伏其余的唐门弟子!”另一队由左侧潜入的护卫小队长领人来报,更多的“唐门”弟子被制伏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