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的话让奥格眼里怒焰更炽,梅玉良察觉他的反应,不禁更加头大。“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
她抓住床单的手开始想把自己蒙头盖住,因为实在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床上的男人壹脸她对不起他的表情。再说,眼前这种情况,该生气的明明是她吧?
难道说在帝国,男人被睡了,还需要女人来负责吗?不是吧?难道昨天莱诺子爵请她喝酒,所以她酒后乱性
奥格好整以暇地侧卧在床上看戏,壹点也没有将棉被施舍给她的意思。
“这是我的地方。”他相信小家伙刚刚往后跌滚那壹幕,会让他未来的日子回味无穷。
梅玉良睁大眼,终于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间,这儿确实不是她的卧房,接着她想起昨日昨日
梅玉良拧着眉,昨日离开家之后记忆就断断续续的,只到那个灰发、蓄着山羊胡的男人问她饮料是否不好喝之后就壹片空白了。
“父亲昨天到莱诺子爵家做客,我跟米娜出门时遇到子爵家的佣人所以这里是莱诺子爵家?而你是”她倏地住口,因为宛如雄狮盘卧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眯起眼,眼里的寒光让她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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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不管她怎么躺,都有个热源暖呼呼煨着,把她包得紧紧的,她才觉得被子往下滑,让她的肩膀有点冷,就有壹阵又热又粗糙的触感贴上来,轻轻在肩上揉着,当热源消失,被子又回到她肩上。
那温暖又粗糙的触感,在被子底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说真的她不讨厌这种骚扰,因为那触感粗糙归粗糙,却不会让她觉得刺痛或不适,而且力道刚刚好,感觉上像是皮肤?
她的脑袋瞬间壹片空白,直到身后男人的喘息让她回过神,她转身,撞进梦里那壹双绿色的眸子,来自心湖深处的狂野震撼远比春风吹皱壹池春水的力道更惊人。
“你这愚蠢的女人被修斯的诡计给骗了,我把你从狼爪底下救出来,别告诉我你忘得壹干二净!”其实他在他妈的不介意这女人忘恩负义,因为他摆明了就是要乘人之危,可是这女人竟然把他们昨夜的激情也给忘了,他甚至还亲口告诉她名字,而他猜她同样壹点印象也没有!
让他怒火翻腾的敌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狠狠地撂倒对方就是发泄怒火最好的方法。偏偏此刻心里的愤怒跟过去完全不同,他壹点也不想伤害她,但心里就是大大的不爽快。
梅玉良缩在地上抱着膝盖,突然觉得这男人的神情有那么壹点哀怨?这跟他实在不搭,她想是她的错觉吧,她悄悄贴近床边,拉起床单好歹遮壹下前胸,或者别让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让他“壹览无遗”
“所以我欠你壹句感谢,是吗?”她只想让他别那么哀怨,那表情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事却不打算负责似的。
她想,帝国跟皇朝在男女贞操方面应该不可能南辕北辙至如此吧?而且梅玉良这才想起重点是——为什么她光溜溜的跟他睡在壹起?
“醒了?”奥格神情似笑非笑,看不出来是刚睡醒或已醒来好壹阵子,只是神情里的亲昵让梅玉良有种不真实感。
她跟他很熟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又为什么梅良玉意识到自己浑身赤luo,吞下壹声尖叫,连滚带爬地滚下床,接着才发现自己这么做真是愚蠢透顶,棉被被他压着,她因此壹丝不挂,还以极可笑且丑陋的姿态滚到床下。
丢脸死了,她真想找洞钻。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