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仍铁青着脸“我看你就是过劳死的高危险群。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必须要把自己整死?”
“我很以我的工作为荣。”她的自尊心有些受伤。
项康看着她,强忍下满满焦灼的担忧和恼火,放缓了语气“光喝豆浆会饱吗?这里有烧饼油条和蛋饼,最少要吃完一样,吃完了以后会有礼物。”
她乖乖接过一套烧饼油条,咬了酥香的食物一口。“什么礼物?”
“你怎么了?”她终于发觉她的异状。
“嗯?喔,没什么。”她努力保持不让眼皮掉下来,努力睁大眼睛对准焦距看着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下午的诊。早上只有九点一个会议,等吃完再去。”
“噢。”她点点头,继续低头喝豆浆。
他凝视着她“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隔天一大早,门铃就叮咚叮咚地狂扰人清眠。
陈兰齐做完工作到凌晨四点,是在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才累瘫在床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瞬间又被门铃给惊醒。
严重缺乏睡眠的心脏狂跳不已,她冒着冷汗地坐了起来,一时间还分不清出那个吵死人不偿命的嗓音是什么。
稍定了定神,她拖着沉重迟缓的脚步走向大门,凑近鹰眼一看——
项康?他来做什么?
“画图。”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是画图还是拼命?”他浓眉斜挑,面色微显不悦。“是不是又连续熬好几个晚上了?”
她心虚的笑了笑。
“陈兰齐,你想爆肝过劳死吗?”他脸色越发难看。
“不会啦,我有找时间睡觉。”她小小声解释。
“现在几点了?”她拉开门,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
“七点。”他扬扬手上提着的东西。“陪我吃永和豆浆。”
“啊?”他愣愣地看着他径自大步走进屋里,半晌后才想起要关门。
项康把一整袋东西放在靠窗边的茶几上,打开袋子拿出一杯温豆浆递给她。
她有些迟钝地接过,慢慢插吸管,慢慢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