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陈兰齐——”项康又好气又好笑,放下钱,大步追在她后头。“你是胆小表吗?”
“吵死了!”她两手捂住耳朵,低头疾步快走。
“陈兰齐。”
她一时间哑口无言,尽管心窝烫烫的、甜甜的,脑袋晕晕的,很感动,而且感动得要死,但是——以为她就会这样上当吗?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会突然像被雷打到一样告白,是出自一种失恋症侯群所引起的——“原来身边最温柔体贴的那一个才是我的真爱”的短暂渴情型迷思现象。
筒单来说,就是要不到母亲奶水的婴儿,也可以暂时用奶嘴来安抚的同样意思。
“项康,把我当奶嘴吸也太下流了吧?”她有些不满。
他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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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项康温文尔雅的气质消逝无踪,看起来好像想找人决斗的样子。“我刚刚说我喜欢你,那你呢?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也许是因为这种情景二十年来在白日梦里幻想过太多次了,以至子陈兰齐早已经对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幸福”产生了——“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的疑心病。
这种不现实的事情,又叫人怎么会有真实惑?
“少开玩笑了?”她试着回答正确答案。
不过听到“当奶嘴吸”这几个暖昧字眼,他的眸光立得更加深幽炽热,盯得她忽然喘不过气来,胃部骚动、背脊栗然,她不假思索地往后缩。
“小心!”项康伸手稳住她往后倾倒的身子,让她免于一**跌坐在地上的窘样。
可是他靠靠靠靠太近了,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饼后的香皂清新味,他又热又性感的呼吸气息,还有他强壮结实的胸膛停!她脑中哨音狂哔,猛亮红牌!
“我以为你从小二起就知道不能坐三脚椅了,还有”他还很可恶地对着她坏坏地、懒洋洋地一笑。“要躺下来也不是在这里。”
陈兰齐脸蛋瞬间炸红了,一把推开他,急急站了起来“我我我还有事,我要先回去了,再见!”
项康用手捧着好像不胜负荷的沉重脑袋,胸瞠剧烈起伏,正极力压抑住如火山爆发般的怒气。
但怎么压也压制不住的,却是自内心深处不断狂涌而出的浓浓失落和挫败感。
“我是认真的。”他终于抬起头,紧紧盯着她,一脸严肃到近乎凶恶“我喜欢你。”
他的告白让陈兰齐也开始紧张起来,手心搭上他的颜头。“你还好吗?你、你有点吓到我了。”
他的眼神缓和温柔了些许,嗓音低沉地道:“陈兰齐,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我居然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发现,我心里最在乎、最想要的人,原来一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