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既温柔又带点霸气的眷恋,像棉花糖般甜蜜松软,像飞行掠过苍穹,终于归巢的鹰鸟;轻柔的吻登时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花园里的花朵在轻柔的死亡中殒入尘埃中。
他疲倦而恋恋不舍地抱着她,宛如求爱的双臂包裹住一颗希罕的心。“原谅我不能没有你”他感觉到一颗耀星坠入掌中,导引干涸池中一股清流。“我不要你哭。”
她在为已逝的爱情哭泣、在为她自己哭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竟臣服在他温柔的拥吻中、一个在静寂森林里能遮蔽她的庇护所。
“为什么?”她冷漠的问。
“遇到了几位大学时代的好友,一起喝了几杯。”浓烈的酒精开始侵害他的理智,口齿咬合不准的咕噜出声:“怎么?想我?”
“你说什么?”
靠着树干俯身低头,举止无尽轻佻的抵住她美丽下颚。“几个小时不见,开始想我了?”
“别闹了!”身体逐渐升高的体温和着由他手指传来的冰冷,这是股多奇妙、诡异的感觉!舒服、不舒服参半,醺红了她的嫩颊;妮可微愠的拨掉他无礼的手。
妮可手里抱本未看完的泰戈尔诗集漫步到幽静隐僻的软香小天地,坐在绒般的草皮上,依附可靠坚固的树干伸直双腿,绢细的荧灯替代了月娘不够娇艳的光芒从顶而降点明了书本上黑小的铅字体。
海风伴着甜淡气息奏悦天地之音,敲响了纯净,击亮了自然本色,就这样徜徉大自然温柔怀抱里。
听听风的话,看看纯净心灵的诗集,多惬意朴实的生活享受啊!要是能天天过得如此安静无争、如此的舒服,那该有多好?
她读着诗集,恍然间一则诗集狠狠地敲进她心坎里,她不自觉的轻念出:“你丢下了我,就上你的路了。在我那黄金之歌谱成的心坎上,安置你孤独的肖像,我认为我应该为你悲叹。可是呀!我不幸的命运,时光毕竟是短暂的!青春一年跟着一年的消逝,春天的日子也逃逸了;脆弱的繁花无故凋谢。聪明人却警告我说:那生命只是莲叶上的一滴露水”
一股浓重的酒气顺着凉风蔓延,竦舞叶丛隐约遮匿住黑飒模糊的身影。
突然唰地一声,尹是彻整个身体呈重力加速度的跌坐在地,含糊地闷吭了声。
“我拜托你,醉了就进屋,窝进暖被里呼呼大睡一番,别在这里失态。”
不知是打起盹来了还是臣服了她的话,尹是彻沉默下来。
妮可觉得奇怪,便转过头一瞧“你干什么?”
他的嘴唇轻抚她的面颊,在她耳际大胆磨蹭。她颤抖的远离他的靠近“别这样——”然后所有话语即被吞没,手中的诗集也跌出她的手心。
那道身影幽幽的接口:“我握着她的双手,把她紧紧地压在我的胸口。我想以她的美丽来充满我的双臂,以香吻来掠劫她甜蜜的微笑,以我的眸子去畅饮她那暧昧的顾盼。啊!但是,她在那儿?谁能拉紧天空的蔚蓝呢?我企图抓住美丽,它却躲避我,只留下躯壳在我手中。挫败,疲乏,于是我回来了。躯壳怎么能够接触那只有灵魂可以接触的鲜花呢”
他那熟悉的嗓音绝对令她此生难以忘怀。
“秋天说不冷倒有些凉,怎么不加件外套就跑到这里来?小心着凉。”尹是彻将羊毛衫披在妮可身上。
“你喝酒?”难闻的酒气直冲上她的脑门,使她顿时产生晕眩的感觉。
“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