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杨季楚,你出来就好,其他人什么事都不要说。”
他大概也察觉到我说话有异,什么也没透露,找了个理由脱身,前来找我。
那一天,他当了我一个晚上的沙包兼垃圾捅,吐心情垃圾兼“吸水”
糗毙了!
到底为什么会落入今天的局面?
我盯着对桌而食的那个人,脑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十八岁以前,我在国外成长,母亲自从生了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也是父母只有我一个独生女的原因。
七岁那年,母亲定居澳洲调养身体,我也跟了过去,陪伴在母亲身边。直到十八岁那年,母亲辞世,与父亲商议过后,决定让我回台湾读大学。
我爸很早就知道,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撮合我们,不是什么两家世交、也不是什么家族企业联姻,单纯就是一个父亲的疼宠,看穿女儿心仪这个男人。
否则,年纪较为般配的杨仲齐、杨叔魏会是更适合的选择,而不是小我两岁、书香传家,对家族事业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杨季楚。
现在,连齐隽都看出来了。
一通电话的时间就足够他察觉,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当事人始终不察不觉?是朋发当得太习惯?还是压根儿觉得我不可能爱上他?
“单恋?”他不理会我的呆样,盯着我身后的壁纸,研究天气似的,语调平平。“被说穿没有娇羞,反而一脸深闺怨妇样,十之八九就是流水无情了。”
我是在那时候才算得上真正与杨季楚结识,七岁出国以前的童年记忆己不复在,作不得数。
最初的一年,因力两家世交,彼此往来算谈得上话的朋友,最称得上纯得与白纸无异的应该就是这一年。
十九岁那一年,我成为大学新鲜人,他说要为我庆祝,约齐了杨家所有年轻一辈的堂兄弟姊妹,偏偏我就是在那一天,收到父亲给我的“大惊喜”一气之下夺门而出。
不晓得为什么,那个时候直觉想到要找的人,名单上就只有这一个。
他接到我的电话,说订好包厢了,问我什么时候过来。
是啊,可怜的落花,大把岁数单恋也就算了,最悲哀的是我连告白的权利都没有,一辈子都只能是暗恋了。
“还有——”
我静静等着,不知他还有能耐挖掘出什么?
他壁纸花纹研究得很认真,视线连移都不舍得移开一下,面无表情道:“——你的浴巾掉了。”
“啊!”我脸色瞬间爆红。